5.等待摩西（6 / 9）

宴席摆在八仙酒楼喝是“醉八仙”酒。最亲不过战友情四十多年不见当初血气方刚小伙子如今都成齿摇眼花老人抚今忆昔感慨万千“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酣耳热之际服务小姐对说“先生有您个老乡想见您。”说“让他进来。”会儿只见个彪形大汉挺着肚子摇摇摆摆地进来对说“三哥你定不认识。”上下打量着他说“看着面熟但确想不起来你是谁。”他说“是柳卫东弟弟柳向阳小名叫马太。娘说没出生时就挨你砖头。”不由自主地跳起来往事历历如到眼前。说“马太怎会是你呀当兵时你才是个小瘦孩呀”柳向阳说“三哥你也不想想你当兵走多少年”是啊当兵离家四十二年柳向阳也是五十多岁人。很感慨忙对战友们介绍他。在座战友们竟然多半都认识他不认识也知道他。他是本地最大房地产开发商好几个战友就住在他开发楼盘里当面夸他楼盘质量不错。几个有意买房战友赶紧着跟他扫微信。说向阳这都是亲战友个新兵连训出来你可要给他们优惠。他说三哥你就放心吧老丈人就是原守备区副政委对军人有感情。说太好快坐下喝两杯。说你怎知道在这里喝酒。他说三哥您这张脸太有个性您进酒店就知道。说你就直接说丑不就得还文绉绉地转啥呀。他说三哥您不丑您是咱高密东北乡美男子们单位有几个小伙子想整成您这模样呢。说马太你这是跟谁学呀骂人不带脏字儿。他说三哥说句句都是真话。好说坐下罚你三杯。还有话问你。个战友问柳总没出生就挨砖头是咋回事儿他说你问三哥。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啦。

小时淘气在们东北乡是有名。看《水浒传》系列连环画中没羽箭张清那本后不禁心迷手痒幻想着练出飞石神功横行天下于是见物即投掷竟然练出点儿准头。日放学回家见乌鸦蹲在路边槐树上叫唤即从书包里摸出块石子扬手飞石乌鸦应声坠地。正逢村里人散工回家有目共睹众人齐声喝彩令膨胀不已。又日放学蹿出校门大街上正嘻嘻哈哈走着群下工妇女其中就有挺着大肚子“摩西他娘”。那大肚子里孕着就是这个柳总。摩西他娘口大舌长爱说爱笑大老远儿就听到她笑声。与摩西他娘无仇无恨怎会无端飞砖打她事情原委是摩西他娘从东而来时正好有条与有仇黑狗从西而来它对着龇牙狂叫书包里没有现成石子只好弯腰从地上捡起块碎砖头对着那黑狗撇过去。因砖头较大形状又不规则所以就偏离预设轨道斜着飞到摩西他娘肚子上。这也实在是太巧为什数十个妇女走在起偏偏击中摩西他娘而摩西他娘身高马大为什偏偏击中她肚子这就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说是摩西他娘命中该当有这劫不如说她肚子里孩子该当有这劫与其说这腹中婴儿该当有这劫不如说命中该当有这劫。当时摩西他娘惨叫声就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众妇女愣下紧接着就围上去。立即有人飞跑着去摩西家报信那时摩西父亲在村子里担任着大队长职务是头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