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三婶找你”姐姐说。
“快去快去”杨结巴流畅地说“夫人下令焉敢不听”
说“杨大叔发现你喝醉
就不结巴”
母亲训斥道“没大没小
孩子”
“等
下”三叔道“送走朋友。”
城里三个耳鼓起掌来。
三叔喝口茶眯眼凝神片刻嘬起口唇先吹出套花样繁多过门然后便吹出那令人心神荡漾旋律。们都屏住呼吸沉浸在音乐所营造出意境里。那时没看过这部电影但在“狼窝”里听杨结巴和宋老师绘声绘色地讲述过这个故事所以脑海里浮现着许多光怪陆离画面。在这些画面里活动着主人公拉兹就是三叔而那位贵族小姐丽达就是三婶。后来听懂行人说三叔口哨演奏过人之处除吐气和吸气都能发声之外还在于他能即兴地在基本旋律之上进行变奏在于他对声音丰富想象力让们听着是那首歌但又不完全是那首歌。就像个美丽姑娘在花丛中忽隐忽现使她美丽添加神秘就像月亮在云中时隐时现使它光辉增添含蓄。
三叔曲吹罢拱手对大家说“献丑各位兄弟指教”
城里三个耳眼泪汪汪地鼓掌。他们是懂音乐人觉得懂音乐人大多数都是感情丰富、心地善良人所以即便后来知道他们做过坏事也没有改变对他们良好印象。
“二弟还还还……还让人活不活”杨结巴拍自己腮帮子巴掌说“大大大……大才绝对是大才你不但是口哨演奏家还是作曲家”
着说“老大你老二你老三你老四你老五今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
邓然道“最小小弟敬四位哥哥杯”
三叔道“五弟慢来们四个先共同敬大哥杯吧”
五人举杯都很激动猛碰之后饮而尽。
杨结巴激动万分道“四位贤弟现在是新社会咱不搞封建时代同生共死那套但咱们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帮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赶快来”姐敲着窗户道。
那三个三婶曾
“大哥”三叔红着脸说“就是吹着玩儿。”
“二弟”杨结巴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三弟四弟五弟也是这样大家都要坚持学习等待时机时机到宝刀出鞘”
……
直闹到红日平西这四个人才走。都有酒意有脸红有脸黄但腿脚都有点儿不利索。看到母亲如释重负神情听到两只喜鹊在墙外槐树梢上喳喳噪叫。帮他们开自行车锁他们都将手扶在自己车把上站在院子里似乎恋恋不舍样子。夕阳正照着东厢房窗户窗户上新糊红纸被要糖吃孩子戳得稀烂。直陪着三婶并担当护卫任务姐姐把脸贴到窗根上喊“三叔你来下”
“干什
”三叔问。
三叔道“大哥说得对们都是有志青年大哥能唱们四个能吹。天生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时母亲端上盘煎青鱼。
“鱼上来该吃饭今天咱们就先喝到这儿吧过几天到办公室里咱们放开喝”杨结巴道“不过在终席之前还得请二弟给们吹奏曲否则这宴席就不圆满。”
“其实早就嘴痒”三叔道“给大家吹奏印度电影《拉兹之歌》插曲如何”
“太太太……好……”杨结巴说“这部电影如果没有这首插曲起码要减色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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