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季图》,赵佶只留下画迹完好《游春图》和《踏雪图》,空白《童子戏水图》和浅浅《落叶图》都已经送到老板住地方。老板把《童子戏水图》收好,而《落叶图》正挂在他暂居偏殿内。
赵令穰倒是经常过来找他聊天,也许是闲散宗室无所事事,也许更是因为对现在朝野上下失望,赵令穰来就喝酒,喝完酒就开始接二连三抱怨。
“喂!说老板啊!你到底有没有方法让堂哥有皇子啊?”赵令穰晃着酒杯,醉。他也只有喝醉时候,才能称呼当今皇上为堂兄。在清醒时候,他只能恭敬地唤他官家。
老板淡淡笑道:“是他头热要帮
国之君,但赵佶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凡人,无法和这些神鬼之事抵抗。
老板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点点地把画轴重新卷起来。赵佶这时才注意到,老板汉服右边宽袖上,有着道齐整切口,像是被利剑划伤。赵佶知道这件衣服恐怕是老板珍爱之物,否则不可能穿就穿十年,连破口子都舍不得换。赵佶有求于人,便投其所好道:“老板,这件衣服破,拿到文绣院去补下吧,保证文绣院那些绣娘手艺巧夺天工。”
老板卷画轴手顿顿,显然赵佶建议打动他心。文绣院是赵佶御用刺绣院,也许会有希望。他还不想就这样死去,乐儿是扶苏转世,他还是无力阻止他十二岁就死去命运,但他并不甘心。千百年来都这样熬过来,虽然被越王剑误伤到衣服,但他还想要继续活下去。这是他心中唯执念,偏生赵佶还准确地抓住他死穴。
“官家,这衣服并不是普通布料,普通绣娘是无法接手。”老板看向赵佶目光有些闪烁,“而且要求衣服在缝制时候,要在同间屋子里。”
赵佶连连点头,这点事情根本不值提,他也看出来,这件衣服应是秦汉时代古董,才让老板如此珍视。
老板目光深沉地思索会儿,便关哑舍古董店,随赵佶回到他在宫城外行宫延福宫。
延福宫是在政和三年春天,正式下令修缮扩建,号称延福五区。新建延福宫东西长度与大内皇宫相同,只有南北规模略小,其实就相当于赵佶重新为自己修建处皇宫。东到景龙门,西达天波门,其间殿阁辉煌,景致秀丽,足足有数十座亭台楼阁。堆石为山,凿池为海,蓄泉为湖,其间点缀这千奇百怪赏心悦目珍禽异兽和佳花名木,简直有如人间仙境。赵佶自从延福五区修建完工之后,大部分时间便耗在这里不愿离去。
如此豪华瑰丽宫殿,赵佶也是存向人炫耀之意,只是带着老板路走来,却并不见他脸上有任何震动表情出现,反而直漠视着面前美景。
赵佶吸口气,决定等万寿山修建好时,再带老板去看,不信他不会动容。老板看着满目奇花叠翠,鳞次栉比殿台楼阁,心中无奈地叹着息。
如此昏君,《落叶图》不开始凋零才怪!老板在延福宫处偏殿住下来,现在延福宫庞大无比,再说不会多他这个人。而赵佶也只是开始几天很热情地招待他,后来见老板没有任何指点他如何保留子嗣态度,便渐渐地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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