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医生小小声地道歉。他无法想象老板是怎样在这千年时光中,送走个又个朋友。看着他们被岁月日渐侵袭衰老,看着他们从少年变为白骨……医生忽然又有些伤感,也许有天,他和
亲情亦如清水般,看似可有可无,并不被人珍惜,平日喝起来时候也仿若不觉,令人无暇在意。但若是久旱之后,却如同甘霖。可旦干涸……
黑衣公子也收住言语,沉默地看着桌上那个漆盂。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次这震仰盂清水从盈满到干涸。可讽刺是,上个有资格捧着震仰盂人,却并没有登基为皇过。
许久之后,刘盈收回目光,开口询问道:“先生,吾此生已无他愿,愿追随先生左右。”
黑衣公子眼神柔和起来,再无当年曾为将军时那股冰冷杀气,点点头道:“也好,汝随吾,找个人吧,可能要找很久……”
“诺。”
时坐在起,他甚至看上去比他年纪大上些。刘盈也不再提往事,能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深渊爬出,他已别无所求。至于皇位,他觉得幼第刘恒可继之,只是刘恒究竟最后能不能登基,他便没有能力去干涉,也不想去干涉。
刘盈拿起桌上漆盂,好奇地问道:“这震仰盂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之前吾捧之有水,之后却渐渐干涸?”
黑衣公子放下茶杯,淡淡道:“可知周文王姬昌否?”
刘盈点点头,他隐约记得当年事,这震仰盂与周文王姬昌写下《周易》有关。
“可知伯邑考乎?”
公元2012年。
“这说,其实那个汉惠帝根本就没有死嘛!”医生听完之后,动动那双兔子耳朵。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吃过东西,所以央求老板买来袋巧克力,正在柜台上努力地把巧克力豆向外倒着。不能吃,看着也好啊!
“不,他死。”老板平静地擦擦手中震仰盂,静静地低头看着。那时漆器般都只取黑红两色,也是因为古时这两色最为尊贵。红色艳丽而不漂浮,黑色深沉而不暗淡,两者相配,相得益彰。尽管整个漆盂除外面云纹没有多余纹饰,但依旧大气沉静,是不可多得名器。
医生闻言,手中巧克力豆哗啦啦地散落开来,在柜台上噼里啪啦蹦落大片,还有好几颗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好几圈。
老板放下手中震仰盂,弯腰耐心地颗颗把巧克力豆捡起来又把柜台上聚拢到起,堆在医生身旁。
刘盈又点点头。伯邑考是周文王姬昌大儿子,在姬昌还是西伯侯时候,传说纣王烹杀伯邑考,将他做成肉羹赐给姬昌。姬昌即便知道这是儿子肉羹,也迫于纣王威逼,吃下去。这是段极为凄惨残酷传说。
“周文王姬昌用木盂吃掉那碗肉羹,痛苦难当。为提醒自己这滔天血仇,他把木盂随身携带,恐其腐朽,后又在其上髹漆……”
刘盈像是被烫手般,立刻把手中震仰盂放回桌面,震惊无语。
“便是这震仰盂。传说只有真命天子捧之,才会显出盂中清水。而这清水,乃汝心中之亲情……”
后面话不用说,刘盈也能猜到。盂中清水摔落多次,覆水难收之……也造成他现在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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