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个连羞鼎都不认识人,真不值得提。”
“何为羞鼎?”王离好奇地问道,点都不觉得自己也不认识羞鼎有什好丢脸。
少年上卿也没料到王离居然是这副大大咧咧性格,挑挑眉道:“鼎分三大类,镬鼎、升鼎、羞鼎。镬鼎用以煮牲肉,是最大鼎。升鼎用来盛放熟肉,而羞鼎则是盛放调味用肉羹,与升鼎搭配使用,所以也谓之为‘陪鼎’。”
王离当日也在,略思索便恍然道:“那将闾公子当日所选青铜器……”
“没错,就是陪鼎。”少年上卿轻笑声,贵重镬鼎和升鼎早就已经被扶苏先步收到高泉宫私库去,大方也要有个度,不该被觊觎东西,连拿都不用拿出来。
可惜制作工艺还未流传开来,就连扶苏里也只有支而已。所以若是想要帮扶苏抄书,那至少就要和他用样毛笔,否则别说模仿笔迹,瞎子也能看出来不是个人写。他本来也不想如此,但看扶苏毎天都慢慢悠悠地抄书,倒像是不着急解除禁闭模样,他就气不打处来,只好帮他抄书,好歹能早点重回暖阁议事。
“这……真无事?”王离迟疑下,依旧不放心地问道。
少年上卿知道对方问并不是偷笔会不会有事,而是他替扶苏抄书会不会被秦王责罚,这也是刚刚对方说他冒风险原因。
被人关心感觉确实不错,不过少年上卿此时扬起唇角,却是因为其他缘由。
多嘴嘲风早就在将闾靠近时候警告他,王离又不清不楚地说这几句话,而好巧不巧地嘲风刚刚通知他,停放赵姬尸身偏殿出事,赵姬头上那支凤形紫蚌笄居然失窃,连它都没注意到是谁偷。
王离忽然非常同情将闾,连选择机会都没有人,简直太悲哀。
计算着时间,少年上卿摸摸怀中毛笔,觉得他现在应该快点回鹿鸣居去抄书,准备迎接侍卫考验。只是王离却在此时拉住他手腕。
“这是完成答应你第件事吧?”王离说得很认真。
“没错。”少年上卿点点头,表情虽然依旧没有变化,可眼角眉梢却带点戏谑,“就这想快点摆脱吗?”
王离涨红脸,不想说自己输之后,辗转多少个晚上都没睡好,以为会被安排多大难题,都做好要给扶苏或者这甘上卿卖身辈子准备。结果居然只是偷拿支笔这简单小事,这巨大心理落差,让他实在是有点恼羞成怒,所以刚刚才特意表现得煞有其事,把偷笔
等到郡将闾知道这个消息,再联想他和王离这番举措,说不定就会以为自己抓到他们把柄,下步应该就是急吼吼地跑去跟秦王告状吧?
殊不知,这种时候,越是急着跳出来人,越会受到秦王怀疑。
反而他为替大公子抄书而拜托王离窃笔,倒是无伤大雅小过错。
“刚刚是谁?”王离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自然知道方才确实是有人在,但他自觉偷支自家老爷子笔也用不着大惊小怪,也就没追上去看个清楚,只是随口间。
“是将闾。”少年上卿回过神,觉得理应跟王离先打好招呼,大概会儿就会有侍卫上门。只是他也不便说得太多,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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