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人动动,似乎是怕碰到他伤口,然后低下头说话,呼出热气都洒在耳廓上。
他说:“阿烨,很心疼。”
心疼能让那窟窿快点填上吗?尽说没用废话。
景烨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渐渐放松下去。昏迷前还在想:两次,就不能让竖着走到目地吗尼玛。
景烨是被哇啦哇啦哭声吵醒,扭着脖子转头看,被某人满脸鼻涕眼泪吓跳。
“属下领命。”
景烨捂着伤口,明白自己正渐渐发起热来,意识也开始不清醒。
马车颠簸着往前赶,侍卫掀起车帘问:“主上,不如停下来小憩。”
景烨迷迷蒙蒙地睁眼,呆看他阵,努力醒过神来:“不行,接着赶。”
侍卫便放下车帘。马车接着颠簸。
黑衣卫低头:“腹部刀,未及要害。”
腹部刀。陆白藏知道景烨身体有多虚,这刀纵使不在要害,只怕也会落下病根。
打扮简练精干女人走过来福身道:“庄主……知州陈大人率兵进来。”
“知州?”陆白藏心已如明镜,嗤笑,“来抓乱国叛党?”
“……是。”
陆白藏先时还没怎察觉,直到小楼外传来兵戈喧哗之声,才惊觉自己耳力不如平常。
他斜倚在软榻上,眯着眼勾起眼前人下巴。柳如是顺从地伏在软榻边,抬起头,双目含情,见犹怜。
陆白藏微微笑,指尖点,五指成爪扼住他喉管:“你在茶里放东西?”
柳如是被掐得喘不过气:“庄……庄主……如是只求晚……”
陆白藏手指缩紧,看着他满脸涨红惊恐狼狈样子,冷笑:“你可知道,无论多好看脸,临死之时都样丑陋。”
叶茂拿袖子糊脸:“陛下呜呜呜呜呜……”
景烨:“……哭什哭,还算不算男人?”
叶茂泪汪汪地对手
又走会儿,车后忽然传来马嘶声,声音很快由远至近,马车也停下来。
车外传来说话声,有人掀开门帘踏上来,景烨费力地睁眼想看看是谁,那人握住他手,凑过来。
干燥,温暖。
他失血过多正全身发冷,不由抬手抱过去,把头埋进这人暖和怀抱里。
好像又有人上车,和陆白藏说几句话,便过来搭着他手腕诊脉,又看他伤口。随后下车去。
陆白藏转头对黑衣卫道:“你带上伤药去请楼里孟大夫,沿着阿烨走时路走,尽快追上。”
“是。”黑衣卫起身离开。
他静立会,听着楼外刀剑声,眸光渐冷:“十娘啊十娘,这就是你说必定安然无恙?”
女人跪下去:“属下愚钝,求庄主责罚!”
“事情结之后,自己去庄里领罚。”陆白藏大步迈出门,“然后找些人,把这楼好好清洗清洗,脏东西绝不能留。”
柳如是瞪大双眼开始挣扎,漂亮杏核眼里涌出泪水:“庄主……求庄主看在沈哥哥面上……”
他抓着他脖子扔出去:“杀你倒脏这双手,滚。”
柳如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蜷着身体哆哆嗦嗦地滚。他知道方才那瞬,陆白藏是真想要把他掐死。
陆白藏起身快步下楼,阶边转出个黑衣卫,单膝而跪:“陆庄主,主上已经离开。”
陆白藏咬牙:“他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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