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青年武将们纷纷俯身抱拳,随后各自散去。
那最先跪下人还站在原地,抬头望着景烨。
景烨回看他眼,转身下城墙。叶茂跟在他身边:“陛下,可要召李将军前来?”
“召来也无话可说。”景烨还是不明白李亭秋为何又要回来,轻叹口气,“罢。走吧,回宫。”
景烨让宫卫都在外等候,自己随叶茂来到城墙上,往下看是块可容数百人空地,场上十几个年纪均在二十左右青年,身着黑红色劲装,额上勒着缎带,在场上围跑。其中个猛地跃起临空脚,小皮球夹着风声冲过去穿过球门。
“好!”
空地旁或坐或站,都是样打扮英武青年,还在时不时鼓掌叫好。
景烨静静看会儿,视线扫过场内众人。目光投到某处时某人似有察觉,转身抬头看过来。
景烨眉头动。
自己这路赶来,倒不是全无所获,至少能看看所到之处百姓风土人情。
御辇停在不远处,景烨却不进去,叶茂道:“陛下……”
景烨越过辇轿笑道:“坐下午腿都僵,先活动活动。”
叶茂忙跟在他身边,主仆俩慢慢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宫女侍卫们。
天空透出些暮色,但还是亮,道上来回宫人见景烨缓步走来,皆都跪地请安。
将近傍晚。
景烨从御书房里出来,叶茂忙抖开薄薄斗篷给他披上:“这几日天气是越发冷,陛下小心受寒。”
“恩。”景烨由他为自己系紧缎带,叶茂似乎瘦些,看来这个月来为担心自己损不少心神。
景烨忽然道:“你辈子都跟着朕?”
“瞧陛下说。”叶茂笑得傻气,“臣不跟着陛下能去哪儿?还是陛下嫌臣手脚笨,要把臣赶出去?”
“哎。”
景烨回宫,只见寝殿前宫女们都围着朝里看,叶茂咳嗽声,才反应过来回头,纷纷跪地请安。
景烨问:“怎?”
掌事宫女起身福福身道:“方才蔺公子带着小世子过来,原是要等陛下,久等不得,已经先走。
那人也是怔,随即单膝跪地朗声道:“参见陛下!”
这喊惊动场上众人,青年们抬头看见景烨,立即单膝而跪,齐声道:“参见陛下!”
景烨让叶茂说话,后者高声道:“免礼——”
众人领命起身。
叶茂又道:“众位小郎不必拘礼,仍如方才那般就好。”
景烨歪过头听听,笑道:“好热闹。”
叶茂仔细听,果然隔着墙远远传来众人笑闹声,忙道:“应是新选羽林郎在校场操练。”
景烨点点头,忽而道:“去瞧瞧。”
叶茂:“啊?”景烨已经转身往笑闹声在方向去。
叶茂忙上前带路。
景烨想想,道:“不想找个人伴着?”
“臣白天晚上都得伺候陛下,找个伴儿也不能处啊。”
宦官不比宫女,宫女满二十岁便可自请出宫,宦官是身体残缺之人,出宫也是遭人唾弃,毫无前程可言。
景烨看叶茂水浸似猫眼,想起回京路上也曾借住在家境殷实农家小院里,家主人孩子十二岁大,被娇养得皮肤细腻,大眼忽闪忽闪,十分可爱。
若叶茂……也能生于衣食无忧之家,必定比那个小男娃更逗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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