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边笑着招呼别家前来寒暄女眷,边悄声问端坐在身边女儿:“看看那个,钱大人家长子,今年才捐六品官,模样也不错。”
赵妙菱看都懒看眼,横眉冷笑道:“这样人娘也忍心?女儿又不是那些个官家小姐,此生,非那人不嫁。”
徐氏叹口气。
赵明德坐在位子上,趁着说话间隙低声质问徐氏:“怎请杨家人来?”
徐氏端坐着答道:“杨家那位次子,虚岁得有二十二吧,正
李亭秋住营帐自然精简得多,他与副官分睡营帐两侧,中间个长案,摆着几卷兵书和史册,有本被摊开来,旁边个残余着药汁瓷碗。
景烨进帐环视,并没看到他人影。
跟着进来小童忙跪下道:“将军出帐走动去,不知陛下驾临,望陛下恕罪。”
景烨点点头,对身后叶茂伸手,后者会意,把个素白蘸青瓷花小玉瓶递上来。景烨接过玉瓶瞧瞧,俯身拿到小童面前道:“这是治皮肉创口,外敷内服均可,拿去给你主子,日敷两回,能好得快些。”
小童双手接过玉瓶,再叩拜道:“草民代主子谢陛下恩典!”
帐帘掀,林晓声端着早膳进来,书生笑着告辞。林晓声把饭菜放在榻边雕芙蓉花小桌上。
景烨看他脖子上圈棉纱,有点尴尬,道:“昨夜朕……”
林晓声还是漠漠然样子,道:“臣似乎总是碰见陛下醉酒。”
景烨语塞,半晌道:“朕不常喝酒。”
林晓声看他眼,默然不语。
景烨回过神,嘴唇还泛着白,道:“不大好,头痛。”
“想来也是。”书生翻着药箱,“神思过度,又添惊惧之症,陛下底子虚,经不起。”
景烨笑笑。书生道:“身体不可儿戏,平日膳食要多加调养,古人云‘食谷者生’,陛下素日所食若不能添养精神气血,仙丹也没用。”
景烨点头,书生起身,景烨吩咐叶茂道:“外头送送先生。”
书生揖礼道:“谢陛下。”
“恩。”景烨直起身,回头对叶茂道,“回去吧。”
叶茂忙弯腰跟上。
按照旧例,官宦子弟们上午在营帐外郊野狩猎,带回来猎物都交予营里随侍家厨,做成各道佳肴,宴请别家。
赵明德只有个正室出幼子,尚在襁褓之中,侄子外甥倒是有大摞,加之赵家如今如日中天,奉承巴结人从来不少,所以赵家猎宴开得尤其大。
这天正午时分,赵家宴请数十家贵宦,赵明德坐在主位上,身旁是徐氏和长女赵妙菱。
景烨去猎场时候,发现随侍骑卫长变成羽林军副官,便问李亭秋去向。
副官道:“将军左肩被野狼抓道,太医叫不要外出骑射,所以让卑职暂代卫长职。”
景烨想起那时自己被吓个半死,压根没注意到李亭秋背后有伤。
人家也是为自己负伤,不去瞧眼总归不合情理吧。
景烨这想着,便下城去李亭秋营帐。
景烨笑道:“至今还不知先生名讳。”
书生道:“鄙姓许。”
景烨笑道:“许先生,平月城承蒙照顾。”
书生道:“应陆庄主之请罢。陛下病不是大事,但秋猎过,须得好好养着。”
景烨点头道:“等理清这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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