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忙过来扶住他,却被他下握住手,不由愣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过去猛地抱紧。
李亭秋痛得眉头拧起,胸前缠布渗出血色。景烨按住他肩膀,想半天,憋出句道:“你不痛?”
李亭秋低声道:“痛。”随即右手按着景烨后脑,用力亲吻上去。
景烨:“……”
李亭秋吻得生涩,只会用力厮磨,舌头笨拙地伸进来,毫无技巧,但是又很认真。
正发着怔,忽听门外有人轻扣两下,以为是送水来小厮,便道:“进来。”
门推开,却是叶茂,李亭秋不由直起身,叶茂朝他施礼,退出去,景烨随之进门来,转头便跟他目光对上。
“臣李亭秋恭迎圣驾。”
李亭秋掀被要下床,被景烨抬手阻住道:“你快快坐着,不可牵动伤口。”
叶茂搬来木凳,景烨便坐在床边,李亭秋这几日都不曾见过他,仔细看看,觉得战事虽让人宽心,这人却清瘦依旧。
西戎人和碧血城多日僵持,士气早已不再高涨,这回袭营死伤数千,粮草被烧去十之八九,只得匆忙撤兵退回边境外。
李亭秋昏迷三四天,期间偶尔醒来,说几句话,倒十分清醒,只是撑不久又睡过去。
到第四天早上,才算是大病回愈,开始下床走动。
随他出战几个将领和他出生入死场,都把他当兄弟,时不时上门来探望他。
其中个姓唐将领,十分敬佩他为人行事,劝他道:“把你作兄弟看,便也不怕说些难听话。这里离天子住处太近,原是为方便太医照顾,如今伤愈,你……你是进过宫人,到底要为名誉着想,不如离这里,搬回军营里住。”
景烨被骇得不轻,又不敢推他,毕竟满身是伤,只能任他舔咬亲吻,有时低着头躲开,又被他吻在嘴角上。
景烨:“唔,唔
景烨道:“如今军中皆修整完毕,卿大伤未愈,实不宜随军劳累,便先留在碧血城将养,听候调令便是。”
李亭秋看着他不语。景烨又道:“徐铭举旗叛乱已半月有余,西北各地有跟从他,也有率兵抵抗,如今乱得不可开交,是时候过去,把大局定住。”
李亭秋道:“臣无能,不能跟随陛下,为陛下解忧。”
景烨微微笑道:“养好身体才是,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事,不差这回。”
他面色苍白,偏偏笑容温煦如春水,眉如远山,长睫密密温柔,看得李亭秋心里动,忍不住直起身去,这下反牵动胸中伤口,不禁闷哼声。
李亭秋皱皱眉,知道他番好意,便道:“清者自清,大哥这说,难道以为佞幸?”
唐将军不料他在战场上如此冷静决断之人,于此事上却不通透,急道:“所谓是非口舌,哪管你清不清,虽不知陛下怎就回心转意,放你出宫谋前程,但既然出来,从前之事就要拋得远远,来免人闲话,二来……”他说得有些尴尬,“万陛下见着你,又……怎办?”
李亭秋看他说起皇帝便不敢启齿,忍不住笑。
“你笑,将来做个淑妃娴妃,可不成他人笑柄!”唐将军简直急死,见他还是不肯开窍,无奈叹着气出去。
李亭秋目送他出门,等人走,便敛笑靠在床边,手里还握着玲珑细巧绣球,指尖寸寸抚着,目光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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