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开始还有几分兴趣,到后来眼睛都开始发花。心里暗想,这三年弄回,也难怪前任如此败家,顾泓林晓声眼都不眨下。
在御书房批奏折也没有在这里被堆玩意闪瞎眼睛累。
太监还在声声报名色,景烨眼皮
“但是在决定戚谰生死这件事上,决不会退步。”顾沄定定看着她道,“除非是戚谰清醒过来,决意如此,否则顾沄堂堂七尺男儿,竟连心上人性命都保不住吗?”
他这话就有点耍无赖,戚谰现在神志不清,哪能作什决断?
姜之桃咬咬牙,冷声道:“将军此话既出,小女子也无可奈何,将军请便吧。”
说着转身,再不回头地进屋内。
顾沄偏过头吩咐小厮:“还不拿去烧。”
“和阿谰青梅竹马同长大,又约为婚姻人不是将军,为他潜进徐府忍辱偷生也不是将军,被他心心念念,哪怕失去神智也要记着……更不是将军。”
“这是小女子和阿谰之间事,将军个后来者,是没有资格插手。”
顾沄垂眼,嘴唇动动却并不说话,默认她这番警示。
姜之桃心知此人为君子,这才说出这番话,见收到效果,也就不再多言,转身进屋陪着戚谰。
然而顾沄却又道:“姜姑娘。”
顾沄站在门外看着这幕,拿出那药方看眼,道:“嘉松。”
侍在他身后小厮忙低头道:“爷,有何吩咐?”
顾沄把药方给他,道:“把这拿去烧。”
小厮忙上前接过,刚要退下,只听姜之桃喊道:“慢着。”
顾沄回过头,只见姜之桃起身出来道:“将军这是什意思?”
小厮忙退步道:“是,小这就去。”
五日之后,早上开门鼓击过,林家车队到京城门口。
当晚,皇帝在保和殿内盛开宫筵,献帛开始。
大殿上灯火通明,三品以上群臣携家眷侍坐两旁,只见众礼官穿梭于台阶与殿门两边,将献帛之物呈上,由旁首领太监报上名色。
御窑瓷器,古笔字画,各样岫玉、玛瑙、密玉乃至翡翠、青金、鸡肝石、孔雀石雕琢器皿,竹、木、牙、角、文房四宝、漆器、绣品、铜器、佛像、鎏金器物,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姜之桃脚下顿,顾沄字句道:“姑娘所言,确实有理,顾某个局外人,当然管不局内事。”
姜之桃回过头,听他说完。
“顾某心中其实早有准备,这个人……你要是心灰意冷撒手不管,就接手过来,照顾他辈子。”顾沄说到这里,不由笑笑。
“但你要是愿留下来,同他结为连理厮守生,也会亲自为你们置办婚事,风风光光邀宾客开筵席,日后让你们衣食无忧,世安稳。”
姜之桃眉心动。
“如姑娘所见。”顾沄道,“这已经不是记忆恢复与否,事关人命,不可马虎冒险。”
姜之桃神色冷下来道:“难道将军也希望阿谰辈子疯疯傻傻,就连他心爱之人也记不清楚,混沌世?”
顾沄道:“当然想他恢复如初,可这分明是在赌命!若赌不成,连他性命都会送掉。”
姜之桃看着他笑笑,扬起头迎视他道:“恕小女子冒撞,可这用药与否,并不是将军能够决定。”
顾沄眼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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