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之嘴边浮现出嘲讽之笑容。
“贾似道呀!这个名字倒是常常听见。不过,汝等之效忠对象理应为宋主才是,并非贾似道
宴席之上,理所当然是以对宋之征战为主要话题。
从伯颜口中听闻夫妇双双自缢殉国赵卯发等等宋朝忠臣事迹之后,三十四岁皇太子真金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不就是义士所为?编纂宋史时候,定得将他们事迹列入忠义传之中才行。”
对于皇太子感动行为,忽必烈以稍稍严苛之眼光远望着他。他对自己孩子聪明仁慈虽然寄予厚望,但是却也有不满之处。皇太真金太过于倾慕中国文化,对于汉人学者不但打从心里尊敬,而且对他们拘持着相当大之期待。忽必烈死后若是由真金即位,元朝或许会全然地变质为传统式中国王朝也说不定。
忽必烈肥胖身体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宴席之角走去。那里是宋朝降元将军们之席位。吕文焕因再次回到杭州,所以并不在场。
位高傲大贵族在月下望着扬州漆黑之城墙低声发誓,绝对要将它攻陷。
闰三月二十六日。伯颜终于凯族回到大都。
和江南比较起来,大都虽然风冷空气也干,但是从阳光看来确实已经是春天。西方与北方可以遥望蓝黑色之山脉,东方和南方则是片无限之平坦,城壁之高度与总长度在规模上足可凌驾杭州临安府。
漫长之旅途终结,幼帝和余太后被传唤至忽必烈之宫殿。殿内席宴大张,代宋诸将都获得封赏。宋之幼帝被授予瀛国公之封号,并且规定必须在成年之后遁入佛门出家。看着坐在大宴未席直低着头仿佛在忍耐着切幼帝母子之姿态,忽必烈之皇后察泌悄悄地擦拭着眼泪。忽必烈查问原由。
“怎泪眼汪汪呢?你为那些人们感到悲伤吗?联定会尽可能地厚待他们。”
“朕有些事情想问问汝等。”
对着这群致将酒杯放下正襟危座降将们,忽必烈开口问道。
“汝等原本应该都是接受宋朝丰厚待遇才对。既然如此,在降服于朕之时,必中想必有诸多纠葛吧。之所以令你们跨越障碍,决定投降于朕理由究竟为何呢?”
降将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宋朝*臣贾似道专政,残害忠良,违法乱纪,以私心扰乱国政,并且图利自身。吾等受其怨憎前途堪忧,幸得陛下德威感召,因此遂转而投效。”
忽必烈说完之后,皇后静静地摇摇头回答:
“自古以来,世上从未出现过得以延续千年之王朝。妾身现在虽然高坐在胜利者之席位上,但妾身之子孙又将如何呢?难保哪天不会沦为败者,必须跪伏在石板之上向敌人乞求慈悲呀。想到此,就不禁悲从中来。”
忽必烈沉默不语。他凝视着幼帝母子,看着他们置身于热热闹闹此起彼落蒙古语之中,因为语言不通而静静坐着样子。忽必烈有点故意地,突然地笑起来。
“为千年之后将来烦恼又能如何?那那个时候,让子孙们凭着自己智慧去想办法解决不就成。也只能这样子。”
其实忽必烈又怎会料想得到,以他死后根本谈不上千年,仅仅才七十年光影,元朝皇帝就受到新兴明朝追击而逃回大都,再也不曾统治中国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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