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太迟。迟十日、不、五日。直到最后还是帮不上忙。”
郑虎臣也哭。虽然他应该会觉得热诚得不到回报实在是没什大不,但是却也忍不住眼泪。苦苦对抗着极尽强大之元军有名无名人们,终究还是得不到回报。
然而光哭泣是无法解决问题。对于占城国来说,在崖山亡宋,大船队也已溃败无存情况之下,惟道路只有与无重修旧好途而已。别无选择。他们只能迎接元朝使者,并约定入朝纳贡。张世杰航行至占城附近之时,正好就在那段时期。
以陈宜中立场而言,他并无制止占城国与元修好之手段,也已经失去这做理由。留在占城教授名门子弟儒学及医术大约四、五十日左右,终于忍耐不住,他决定回到崖山谒灵,祭拜帝景、杨太后以及陆秀夫等人,并找来郑虎臣商量。
“你该不是到现在才打算以死殉节吧。算,既然你都开口,就陪你起回去吧!”
地差点站不住,幸好身旁健壮男子将他扶住。那人是郑虎臣,不过苏刘义并不知道他名字。
“事到如今你还来做什?这段时间你究竟在占城做些什?现在你知道皇上驾崩,陆丞相也已经殉节,要做什都已经太迟!”
陈宜中甩开那名男子之手,但是却站不稳而跪倒在地。他手撑着甲板,眼泪从双眼之中夺眶而出。
“原谅,原谅。”
陈宜中并非贪图安稳而留在占城。
郑虎臣虽然语出讽刺,但仍然陪着陈宜中回到崖山。从当地居民身上打听到秘密消息之后,又转回赤湾。当时,bao风雨已经过去,航行相当顺利,因此他们比苏刘义三人早半日左右到达。
听完这些话,苏刘义不禁叹息。他无法再责备陈宜中。
张弘范率领大军包围住崖山宋军是在今年月十三日。如果陈宜中在那之前从占城赶来崖山,宋军就可以将二千艘军船移师占城,并且在该地设立行宫,与占城军共同抵抗元军。或者,若是张世杰率领着剩余船队接近占城海岸之时是在四月初,并且在那之前与陈宜中在海上相遇,或许可以稍微改变航线,悄悄地进入占城国也说不定。若是这样话,历史说不定就会改写。然而对陈宜中而言,老天终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人老是晚步,而且总是悄然地立在那里。和其他人比起来,其实他才是最可悲吧!”
有
其实占城国内愿意降服于元,只有国王因陀罗跋摩四世以及极少数王族人士而已。大部分文官、武将以及民众都不屑于服从元朝。得知这个情况陈宜中,于是委托郑虎臣将占城国内反元运劲组织化,并且以反元声浪为后盾,连日向国王再提出请求。
“宋之行官设于占城之事,同意。不过如果因此引发元之愤怒攻击,宋军定要全面地协助国才行。”
好不容易从国王口中得到这样回答之时,已经是过完年后月下旬。狂喜陈宜中决定将二艘船留在占城,搭乘其余之四船回到崖山。他老早就得到消息,知道行宫已迁往崖山。出发日期定于二月十日。然而就在出发前刻,从中国本土回到占城之商船都传来崖山之悲剧。
“太迟。”
陈宜中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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