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林间铁路朝前走去,铁路两边,皆是高大树木,微微泛黄落叶打着圈儿滑落;树木背后,铺满肥沃田野,云雀在上空唱着不知名歌谣。偶尔,会经过濡湿沟渠,白云在蔚蓝天空飘荡,沟渠里鱼儿,便在白云里游荡。这些小小沟渠逐渐汇入池塘,戴有头巾、身穿宽松长裙少女蹲坐在船只上唱歌,她身边,群群肥硕鸭子在水里扑腾,好似在为它们主人伴舞似……
艾伦凝望着走在前方,背有画板男人,突然觉得他好似巴比松派①画者,此刻,他正在前往美丽枫丹白露大森林,即将把那些景色记录于画纸上……哈,当然,利威尔今天下午,本来就是想找个地方写生。
走过大片大片田野,钻入茂密森林。长刺小灌木蔓延在山间,覆
艾伦忍不住再朝他靠近……这样,即使闭上双眼,都能感觉他呼出热气就在自己面前浮动,那样柔和,恍若珍贵法兰西丝绒。
这近,带着信息素香味总是能够引起艾伦冲动,让他全身微微发热,下体自然而然地膨胀起来。尤其,当利威尔就像在梦中寻觅温暖似无意识朝他靠近,甚至乖巧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上时,似乎吞咽唾液这样动作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数十次,他想要将手探入这个男人睡袍,抚摸他每寸肌肤,想要打破他梦境,让他在接下来黑夜里在自己身下喘息;
数百次,他却不想打搅他梦境……比起跟他做,此刻,他更想看他安静熟睡样子,更想让他继续这样毫无防备地依靠自己……
完,大概会失眠整个晚上吧。艾伦这想。
“是,主人。”
听到艾伦回答,利威尔往大床里面挪动,给他留下大片空位。
艾伦知道利威尔在被盖使用上,非常洁癖,于是他从衣柜下面又拿床干净。
几分钟后,两个人盖着不同棉被,躺在床上。
大床真非常宽阔,即使是两个大男人并肩躺着,他们中间依然隔几乎半米空位。
只是,当他终于伸手探入利威尔被子,将他揽入怀中之际,奇妙,他好似被对方传染样,倦意席卷而来,不久,他便进入梦乡。虽然不记得到底梦什,但整个夜晚,他做皆是好梦。
※※※
第二天,两个人难得地睡个懒觉,直到太阳高照才起床。
利威尔昨晚大概做美梦,吃早餐之时,他眼底朦胧,嘴唇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笑意。
这天下午,天气特别好。两个人到外面散步。
利威尔背对着艾伦睡觉,而艾伦平躺,有些失眠他盯着天花板上吊灯发呆。
象征半夜十二点低沉钟声响过之后,这个世界是如此安静,似乎进入睡眠状态。
风儿滑过紧闭玻璃窗,发出呼呼响声;偶尔响起声悲戚狼嚎,声接着声,直到消散在沉寂里;墙上挂钟秒针依然在滴答滴答地行走;已经枯萎铃兰掉落在书桌上,发出声沉闷叹息。
艾伦转身,在黑暗中望着身边人身影,他呼吸是那样轻,似乎已经完全被其他声响盖过。大概过十多分钟,利威尔翻个身,这次,两个人面对面,距离瞬间缩小到十厘米左右。
终于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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