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走在田野之中,沿着蜿蜒小路,朝那些可爱小房子走去。
那里,是哪里?
啊,还用问吗?
那里,就是两个人家啊……
比起城堡,比起他任何家公司,里面家具都是简陋,空间都是狭小。可是,却总是能听见欢声笑语,至少每天,两个人在起。
他将多种色泽混于体,用细腻小笔触铺洒其上。他色泽比真实更暗,可是,没有丝不和谐。他会时不时后退几步,然后又过去修改,甚至重新覆盖上色。此时他,似乎已经脱离躯壳,整个人已经化为这山林中风,张开全身细胞感受着这里切,然后将其纳入他创作世界。
除偶尔为他倒水,洗笔,艾伦直待在他身边,观察他绘画。
看着他笔下景色,从模糊到细致,到生动。
看着他笔下房屋就像活似蹦出来,艾伦几乎可以想象住在其中人过着怎样平凡、却快乐得让人羡慕生活。
“小狗,困话就睡会儿吧?”利威尔道。
满灰色苔藓大槲树,高大松树,山毛榉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见零零散散桂树。簇簇白色、明黄小花点缀在墨绿色叶片上,微风吹来之际,星星点点花朵落在草丛之中,浓郁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不知走多久,两个人来到块山崖上。
这里没有被树林覆盖,可以直接鸟瞰蓝天下连绵山峦,五光十色植被、建筑。视野开阔,光线合适,确适合写生。
艾伦打开包裹,在地上铺好薄毯,将利威尔画架撑起,夹上白纸。随即,又将已经湿润过颜料盒、调色盘拿出,递给已经将袖子卷起利威尔。
之后,利威尔画画,艾伦坐在旁边看。
……
夕阳慵懒光芒挠醒艾伦。
他半寐着眼睛遥望着已经沉入山间,鹅蛋黄般太阳。曾经读过段落涌入脑海。
“Thingslookphantasticinthisdimnessofthedusk——
在这黄昏
“不困,主人。”
“哈,不会因为你睡觉,就惩罚你。”利威尔依然背对着艾伦,话语中带着淡淡笑意。
艾伦确很困,他倚靠着树干,逐渐就进入半梦半醒状态。
每当他醒来之际,都能看见男人被白色薄毛衣包裹背部,他在风中浮动黑发;每当他闭上眼睛,这个男人依然在自己身边,只是,两个人距离更近……
啊,他手,正牵着自己。
看着他铺上苍蓝色天空,浅紫色远山,金红色枫树,绿色、金色田野,碧蓝池塘……不久,他用换支细点笔,用浅灰色描绘着那些成排房屋,以及高高教堂塔尖。
“在这里可以看到您家呢,主人。”
“对。”利威尔用蓝色点缀笔。确,从这个角度看,那个宏伟城堡已经被树林覆盖,从这里只能看到蓝顶白墙钟塔。
大概颜色铺上后,利威尔便开始细化。
沉浸于绘画中利威尔,很特别。此时,平时凝固在眉眼中阴影似乎扫而空,他眉头自然放松,漂亮眉毛形状给人种超脱之感。他偶尔会抿唇,眯眼,白皙手腕上下起伏,那柔软笔刷就像在爱抚情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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