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哟。”章远蹬地。何洛怔忡间向后倒,本能地胳膊紧。
惯性。惯性?
不知道说什好。“你腰好细啊。”这对男生算是夸奖?何洛想想,还是什都没有讲。胳膊并不敢使力,手更是依然翘向手背方向,不曾放在他腰际。
她暗暗鼓气,轻轻放下手。
章远忽然呵呵笑声,“喂,你干吗呢!”
“不会不会,会儿把你摔到沟里去。”
“那算……”何洛有些退缩,“安全第。”
“服你!大姐,哪儿那多废话。”章远笑,“小学学自行车,用就是这个,总带着邻居小美女四处兜风。”
“原来不是第个啊!”何洛哼声,重重地坐在后架上。
“但你是最‘重’要个。”章远咬着个重字,“绝对,重千斤。”
“你是不胖。”章远溜着车,点地,迈腿骑上去,绕着何洛悠悠兜着圈儿,“所以,也没说要带你啊。”
“那你要带谁?”何洛抓住书包架,咯咯笑着。
章远走不得,长腿支地。“爪子拿开,要接胖妞儿去。”
“不!”
“那就上来。”
各自家长,田馨憋不住,转身背着门,趴在李云微肩上咯咯地笑:“喂,看,看,像不像相亲大会。
何洛很开心又回到奶奶家。何爸临走时候说:“这次考得好,不要得意;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你要保持啊,记得们约定。”
“只要不退步就好,不用非要进步吧。”何洛掰着手指头数数,“到毕业还有年,肯定十来次模拟,这次第四,你告诉,负数名次怎考?”
“你怎越来越抬杠?”何爸蹙眉。但嘴角仍然笑,还沉浸在家长会归来沾沾自喜中。
“成年人有时候更能幻想、虚荣。”何洛暗笑。
“碍……”在车水马龙街上,尴尬脸都红。
“你废话也真多。”气得打他后背,“喂,走啊。”
“你倒是坐好呀!”
“坐好啊。”
“……”章远停停,拖着长音说,“你要扶稳,小心会儿下坡掉下来。”
何洛抓着身下书包架露出小部分,手贴近身体,不是很舒服。她试探着,小心翼翼伸出右臂,擦过章远身侧衬衫。他那瘦,衬衫被风鼓起来,衣角蹭过何洛小臂,有些痒。可她拘谨着,环着章远衬衫,环着满满怀空气。胳膊弯出道大大弧线,并没有切实碰触到他。
“……”
“胖丫头,快上来!”催促着,脸笑。
“二八车碍……后架高,跳不上去。”胖丫头就胖丫头吧,何洛满心都是张曼玉哼着歌,两条细腿荡荡悠悠画面,早忘争辩这些。
“那你先坐好。”
“你会带人吗?你都骑赛车。”
第二天,爷爷提绣眼去遛鸟,婉转啼鸣仍然出现在窗外。何洛飞跑下楼,看见章远推辆二八黑色男车。
“老式脚闸,除铃不响,哪儿都响。”他说,“不过很结实。”
“结实?又不是碰碰车。”何洛笑,“你想去撞谁?”
“这可是妈妈嫁妆啊!”章远拍拍已经有裂缝棕色车座,“好不容易从楼道里搬出来,要是让哪个胖丫头压坏,怎回去交差?”
“碍……”何洛噘嘴,“你敢说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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