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笑着挤兑他:“你就知道吃,那天系里送西瓜,你吃起来都不吐籽,别人吃两块你吃三块。”
“哈哈,不能吃,毋宁死。”沈列比划着,斩钉截铁。
载着电子屏幕花车流光溢彩,辆辆从路口驶过,人群中不断发出“哇……噢……”惊叹。忽然“砰”声闷响,夜空中绽开绚烂焰火。声音越来越密集,璀璨烟花仿佛就在头顶这片天穹怒放,槐黄、宝蓝、洋莲紫、樱桃红,像深色绸缎上精巧绣品,只是流光闪即逝
大家笑作团。
蔡满心说:“你们看,来找何洛聊天,她根本不理,只是望天。随便们怎说,她都听不到似。”
周欣颜笑:“这女人最近总发呆,想情哥哥呢吧,这鬼地方电话都没法打,某些同学习惯煲电话粥,每天三十分,比新闻联播还准时,现在受不不是。”
何洛确在看聚聚散散浮云,她回过神来:“谁说发呆?你们个个麻雀似,也插不进嘴啊。”
“你分明就是在想某人,还狡辩。”蔡满心说,“这鬼军训什时候到头?”她开始学张信哲新歌,凄凄哀哀唱,“们再也回不去,对不对?”
有坦克开路,飞机护航。当然要去,睡也睡不好。所以索性现在站岗,你半夜骚扰女生营地,还不赶紧回去。”
“好好,这就回去。”沈列说,“但你不感谢?你好久没怎大笑。”
“啊,有吗?”何洛说,“就算是吧,们在军训,哪儿能每天嘻嘻哈哈。”
或许自己真很久没有大笑吧。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面对不苟言笑教官,在烈日下,bao晒,在尘土飞扬操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天里只有三两次机会洗澡。然而这样生活是单纯,因而是快乐。晚饭后大家刷饭盆,群女生凑在起唧唧喳喳,讨论哪个教官比较英俊可爱。
蔡满心跑来说:“们教官说话就脸红,特别清纯。”她怎也晒不黑,站在众人中格外扎眼。
众人齐喊:“不对,不对!”
何洛和她们同大笑。她是喜欢军训,在笑闹中心情平静。周围女孩子清脆声音再提醒,这才是你现在生活,如此开心如此美好,为什反反复复想着过去将来,想到心疼想到不快乐?
建国五十年大庆将至,所有游行彩排都安排在凌晨。学校安排几辆公交车,将学生队伍路从大兴拉到□广场附近。学生们在王府井附近街巷里列队等待,何洛和沈列说起教官河南腔,沈列说:“们教官是福建籍,闽南口音更难懂。他话很少,但字字珠玑啊。”
何洛问:“你们班长说什,让人印象深刻?”
沈列清清嗓子,南腔北调地说:“全体注意,今天晚上,吃鸡腿!”
“你用什防晒霜,推荐下啊。”叶芝问她。
“还想黑点呢,太白会得皮肤癌。”本正经地回答。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叶芝嘴撇,“看们个个黑,晚上站岗只看到件件军装在飘。”
童嘉颖吃吃地笑。
叶芝说:“笑什笑,就你牙白。”她模仿着教官训话,惟妙惟肖河南腔,自己忍不住也笑,“喂喂,以后给班长个外国名字好不好,朱莉娅白,他确就是这样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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