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只是……”小米急忙擦掉眼泪，咳嗽几声，去掉嗓子里
哽咽。
“只是什
？”
“想
小米捂住耳朵，她不要听，不要听那些莫名其妙话！
手机音乐锲而不舍“叮咚咚”地喧嚣。
她抓起手机，扣住电池准备让它彻底无法再响，忽然，她看到来电显示号码——
“尹堂曜”
是什时候存上？泪水中，她脑子
片空白。
“啪”地合上手机，她拼命咬紧嘴唇，身子阵阵颤抖，空气中弥漫栀子花香让她无法呼吸。
翌……
为什他们都说你死
呢？你明明活着，你好端端地活着，可以听到你呼吸、看到你笑容、感觉到你体温。你活着，知道你活着，知道你永远永远都不会舍得离开……
可是。
为什泪水在脸上疯狂蔓延……
小米咬住嘴唇：“对不起，浩扬……”
“他已经死！小米，他已经死！！”那个声音怒吼，好像恨不能从手机那边冲过来抓住她拚命摇晃。
“郑浩扬……”小米脸色苍白。
“翌死！在医院太平间你摸过他尸体！冰凉得发紫没有点生气！他死！他彻彻底底地死！那个人根本不是翌！就算他有翌心脏他也不是翌！你醒醒好不好？难道你真疯！”
小米身子开始颤抖，手机里面愤怒声音伴着窗外漆黑夜色，就像只凶恶魔爪，将她吞噬进伸手不见五指噩梦。
话时间都多。
“小米，浩扬在身边，他想跟你说话。”
“浩扬？”小米怔住，然后有点慌乱地说，“不要，现在有点忙……”
但是个声音已经冲进她耳朵——
“小米！”
“喂！怎这久才接电话！”
“……”
“说话啊！”
“……”
“你在哭吗？”尹堂曜声音阵慌张，然后是愤怒，“是谁欺负你，告诉！”
咸涩泪水，淌满脸颊，浸湿苍白嘴唇。她心冰冷冰冷，用力呼吸，却怎也呼吸不到空气，好像泪水冰冷疯涌进心底，没有呼吸空隙……
小米趴在书桌上。
听不到哭泣声音，她影子被台灯映射得斜斜长长。栀子花静静吐着幽淡香气，花瓣雪白得好似失血。
“叮咚咚～～”
手机音乐又响。
“小米，你回来吧，翌已经……”
“你再说那个字。”小米低声说，“如果你再说出那个字，郑浩扬，发誓你再也不是和翌朋友。”
手机那边抽口气。
“小米……”
“郑浩扬，你明明知道翌还活着，他还在这个世间活着！只要他还在，哪怕只有根手指头、根头发，也会在他身边！去哪里，好不好，不需要告诉你。喜欢翌，就算千年万年以后，喜欢仍然只有翌。你——就忘记吧。”
沉痛低喊声音，带着过往噩梦般回忆，冲进小米耳朵！
“小米，你听到说话吗？是浩扬！”
小米闭上眼睛，吃力地让所有记忆沉淀下去，她握紧手中荧光笔，呼出口气。
“浩扬……”
“你竟然真逃走！连声招呼也不打吗？！你知不知道找你找得很辛苦！以为你失踪，以为你出事！转学这大事情为什不跟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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