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这个。”
“那枚印章,请你再送给次。”温暖弦,在事隔多年以后,你可依然还是弦?
“不要听这个。”他说,薄唇渐抿。
“看报纸上薄心和潘维宁照片,那是在金壁王朝是吗?潘维宁想害是因为他想把从你身边赶走去成全薄心,而薄心之所以想害,其实不是因为你,而是她以为潘维宁真追求,还有你而再强调不许接近
发动车子,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她久久没有动作。
到底应该进去,还是掉头离开?
踌躇刻之后她作出决定,咬咬唇,把车子缓缓退后,方向盘往右打,再不犹豫直接驶进去,世事不能重来,所以她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过去,她唯可以做,仅仅只是努力尝试将来。
当从后视镜中看见闸门迅速合上,再回头无路,她心内反而有种豁出去后轻松。
林木与草地在车灯外隐去,生或者死,得或者失,就这样。
彻底死心余烬,即使把它扇旺,也未必能感动占南弦已冷硬如铁石心,但如若失败,则定会反噬她这生。
所以,她非常懦弱,直以来不敢踏出真正关键那步。
只是薄心已清楚地让她知道,占南弦恨她退避,他强硬自尊心不会容许自己对她再有任何表示,若她选择再度离开或继续沉默,切,极可能会就此成为定局。
她不肯定自己对他爱能否克服内心深处恐惧,因此生再不想重回那段漫长黑暗自疗伤日子,然而这也不是最重要,真正让她惶恐不安是,她不知道他对她余情是否真足够让他彻底抛开从前。
他对她步步地撩拨招惹,向她索求无条件全然付出,却从来没有说过――哪怕是暗示,他以后会和她起。从来没有。有没有感情是回事,两颗伤痕累累心重逢后能否再度在阳光下开始,是另回事。
远远便看见道人影站在主宅外,以全白楼层作背景,空旷草坪,橘黄铁艺路灯,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动不动地看着她从车里下来。
浴雨后微风带着青草气息拂起他鬓边发丝,有几缕坠落,似遮未遮着眉下那双幽潜眼,瞳色非常暗沉,深如黑夜没有尽头,眸心交织着长睫阴影和浅浅橘波形成奇特光影,仿佛透出丝飘忽情绪又显复杂无边。
他眸光那异样,如深海旋涡,以至后来她直记得这夜他眼。
“为什来?”他平静地问。
“对不起。”她早应该亲口说出这句,“对不起,当年是伤害你。”
大概就是这点,让她患得患失,始终却步不前。
遍复遍,依然还是那些曲子,在已近停下微雨中不见斜阳,惟有独自阿普罗狄。
当夜幕降临,她终于还是起身,换过衣服,开车出去。
漫无目地在华灯初上潮湿天空下游走,擦过高楼霓虹,滑离茫茫车流驶上不知名路,当意识到越走越幽静,车道渐阔而两旁林木渐葱郁时,已经停在半山洛阳道号紧闭闸门前。
熄引擎,她伏在方向盘上瞑目许久,之后才疲惫地抬起头,张开眼帘时看见远程电子控制闸门正无声地自动打开,镶嵌在门柱上监视器液晶屏却依然黝黑,没有闪过任何光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