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紧紧缩成
团，背脊僵硬地抽搐着，明明是在哭泣，却偏偏不发出点声音，初原静
半晌，湖面
光晕随着涟漪层层刺眼地荡开，他低声说：
“即使接那个电话，你还是相信你师父吗？”
脑中“轰”声！
她猛地抬起
“是不是
太冲动……就像光雅说，如果不是那
冲动地站出来质疑金山大师，可能大家并不会留意到师父名字……而且，是不是，就算打败金敏珠，甚至就算打败金山大师……也没有人……也没有人会相信……”
“你为上午事情感到后悔吗？”
“……”
“如果再来次，你觉得，你可以控制住你情绪吗？”初原凝视她说。
百草死死地咬住嘴唇，耳边又如噩梦般回响起那些难听字眼。
顶多是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彻头彻尾傻瓜，光雅脸色苍白地想，就算她再痛苦，也比因为那个人，而要向金山下跪，并且从此退出跆拳道，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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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你。”
清澈温和声音响起，百草呆呆地抬起头。盛午阳光中，身旁那人气息干净无比，仿佛有着淡淡消毒水气息，她呆呆地望着他，脑子片空白。
“吃饭吧。”
他床上。那天是母亲忌日，那人对母亲灵位说那些话，她全都听到。
后来，她渐渐长大，六岁时记忆变得模糊，她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她梦。是不是听别人说多，她才做那样梦，那人所说只是她平时听到，而不是真实。
她告诉自己，或者她也可以像戚百草样。
只要那人句话。
她就可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什都可以相信！
“不，无法眼睁睁看着别人那样说师父，却声不吭，做不到……”泪水突然涌上她眼底，声音也颤抖起来。
小时候，师父扶着她肩膀，帮她拉开双手拳势。小时候，师父把唯那道青菜夹到她碗中。小时候，她遍遍踢向师父吊在树上脚靶，当她终于踢到时，总是沉默地望着庭院里那株梅树师父，会回头看看她……
“……那是师父，做不到看着他那样被人侮辱。他不是，他绝不是金山所说那样！他是师父，解他……”控制不住身体颤抖，也不敢被他看见她脸上泪水，她死死将头埋进腿弯。
夏风吹过湖面。
正午阳光烈如焚烧。
初原笑笑，坐到她身边，打开只饭盒，里面装满满饭菜，还是热腾腾。她咬住嘴唇，垂下眼睛，只觉得胸口也堵得满满。
“下午不是还要跟金敏珠交手吗？不吃饱饭，怎能够有力气？”笑着揉揉她头，初原把筷子和饭盒塞进她手中。
怔怔地握着筷子，百草嘴唇干涩地动动，说：
“做错，是不是？”
“嗯？怎说？”
于是，十三岁时候，还是在母亲忌日，她终于鼓足勇气又问那人次……
“百草怎还不回来？”
焦急声音传入光雅耳中，她睫毛颤颤，见是晓萤正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不时向窗外张望。
“若白师兄也太严厉吧，让百草自己好好冷静，可是万百草想不开，出什事可怎办！”
会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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