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皮塔迈步已经十分困难,芬尼克回过头来帮助们,他也用力拽着皮塔往前走。肩膀好像还听使唤,用它顶住皮塔胳膊,尽量跟上芬尼克步伐。们跑到离雾气十码远地方,芬尼克停下来。
“这样不太好,来背皮塔,你能背玛格丝吗?”他问。
“是。”坚定地说,尽管心在往下沉。没错,玛格丝不到七十磅,可身材也不高。但以前肯定背过更重东西。要是
种突如其来疼痛向袭来,只要是水雾碰到地方,皮肤就会刺痛,既像针扎,又像火烧。
“快跑!”冲着其他人大喊,“快跑!”
芬尼克立刻醒过来,跳起来准备迎敌。但当他看到雾墙向前逼近时,他背起仍在睡梦中玛格丝,抬腿就跑。皮塔已经站起来,但却不怎灵活。抓住他胳膊,跟在芬尼克后面,半推着他向前跑。
“怎啦?怎啦?”他迷惑地问道。
“是种雾,有毒雾。快,皮塔!”催促着他。看得出,尽管他嘴上不承认,白天电击对他形成巨大伤害。他跑得很慢,比平时慢得多。而脚下蔓生植物和矮树丛密密层层,虽然偶尔会脚下不稳,但他却每走步都被绊倒。
回身看着雾墙,它正在以条直线向前移动,在身后两侧都可以看得见。有种强烈逃跑冲动,丢掉皮塔,自己逃命。逃跑是很容易,全速跑开,甚至爬到树上,雾气在四十英尺高地方似乎就结束,可以爬到雾气所不能到达高度。想起上次饥饿游戏,当野狗突然出现时,就是这做。跑到宙斯之角才想起皮塔。但这次,要抑制住自己恐惧,把它压下去,抛到边。感到在各辖区,人们眼睛正刻不离地紧盯着电视,在看着——是像凯匹特所希望那样临阵脱逃,还是坚守阵地。
紧紧抓住他手,说:“看着脚,踩在哪儿,你就踩哪儿。”这很管用。们好像移动得快些,可是不能休息。而雾气始终紧跟在们身后。雾气中水滴飘离雾墙,侵蚀着们身体,火烧火燎,像化学品那样引起皮肤刺痛。它开始粘着在皮肤上,继而渗透到皮肤深层。们连裤衫如层薄纸,根本挡不住雾气侵害。
芬尼克最先冲出去,但当他意识到们遇到麻烦时,停下来。可这雾不是能与之搏斗东西,你只能逃跑。他大声喊着鼓励话,催促们快速前行,他声音是种指引。
皮塔假肢碰到团攀援植物,没能抓住他,他摔倒在地上。当扶他起来时候,发现比起水泡、比皮肤灼烧更加可怕实情。皮塔左边脸已经萎缩,好像里面肌肉已经坏死,眼皮也耷拉下来,几乎把整个眼睛都盖住。他嘴向侧歪斜。“皮塔——”刚要开口,突然感到胳膊阵抽搐。
雾气里化学物质不仅使人产生灼热感,它侵蚀人神经系统。种莫名恐惧攫住,猛拉着皮塔往前跑,结果却使他又绊个跟头。等把他拉起来时,两只胳膊已经无法控制,抽个不停。雾墙就在们身后,距们不到码远,皮塔腿也不行,他试图往前走,可是腿却在痉挛,像木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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