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不抽搐就好!蹲下来,她趴在身上,就像芬尼克背她时样。慢慢地伸直腿,膝盖绷住劲,把她背起来。芬尼克把皮塔也背在身上,们往前走。芬尼克打头,拨开藤蔓,紧跟他身后。
雾气仍不依不饶、悄然无声地紧跟在们身后,除小绺雾气像翻卷舌头舔舐着企图接近它人们,大部分雾气是个整齐垂直平面。尽管直觉告诉应该直着往前跑,可芬尼克却在沿斜线往山下跑。他在远离雾气同时,正在带领大家跑向宙斯之角旁水域。是,水。心想,酸水珠更深地侵入皮肤。没有杀死芬尼克,真是谢天谢地。不是他,怎可能把皮塔活着救出去?谢天谢地在身旁还有人,即使这是暂时。
开始脚下不稳,摔跟头,这不是玛格丝错。她已经尽全力使自己成为个轻盈“乘客”,可问题是,就能背这重重量,特别是此时右腿好像已经僵。头两次摔倒时,尽力站起来,可第三次摔倒,腿却不再配合。当拼力站起来时,又腿下软,把玛格丝下子甩出去,她比还先摔到地上。胡乱挥动手臂,想抓住藤蔓或者树干把自己支撑起来。
芬尼克返回到身边,皮塔还趴在他肩上。“不行。”说,“你能背上他们俩吗?继续往前走,会追上来。”这说其实心里也没谱,但尽力显得有把握样子。
看到芬尼克绿色眼睛,像白天看到那样很像猫眼,里面有种奇怪反光。也许是他眼里充满泪水缘故吧。“不,”他说,“背不他们两个,胳膊不听使唤。”是,他胳膊在身体两旁不停地抽搐。他手里也是空,三个鱼叉,只有个还在,也攥在皮塔手里。“对不起,玛格丝,不行啊!”
接下来事发生得那突然、那出乎意料,甚至没来得及阻止。玛格丝拼死力站起来,在芬尼克嘴唇上吻下,然后跌跌撞撞地冲入迷雾。她身体立刻疯狂地扭动起来,随后她倒在地上。
想喊叫,但嗓子像火在燃烧。朝她倒下方向刚迈步,就听到炮声。知道她心跳已经停止,她死。“芬尼克?”扯着沙哑嗓门喊道,可是他已经走开,继续逃离毒雾。拖着不听话腿,蹒跚着走在他身后,不知道还能做什。
毒雾侵蚀大脑,意识开始模糊,周围切已变得不真实,时间和空间已没有意义。然而,内心深处动物求生欲迫使磕磕绊绊地跟在芬尼克和皮塔后面,继续往前走,尽管说不定此时已经死。是,身体部分已经死,或者正在死去。而玛格丝已经死。这是能够清醒地意识到,或者认为自己清醒地意识到;但无论怎样,这些都没有意义。
月光洒在芬尼克金黄头发上,闪着熠熠光。疼痛汗珠浸湿全身,条腿已经像木头样完全没有知觉。直跟在芬尼克身后,最后他也跌倒在地,皮塔仍趴在他身上。无法控制自己向前走步伐,下子撞倒在他们身上,们三个摞在起。就在这里,就这样,们会死去。心想。可思维是抽象,它远不如身上痛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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