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五谷丰老板吴新刚也要抓起来,不抓不能平民愤。”黄廷瓒又提出个问题。
曾国藩沉吟良久,默不做声。黄廷瓒似乎得到鼓舞,颇为激动地说:“大人,骚乱要镇压,但贪,,g污吏、*商恶棍也要惩办。”
曾国藩点点头,说:“叔康兄,你话说中要害,但眼下无权办这种事啊!不过在籍侍郎,暂时奉命帮办团练,只能镇压匪乱,无权惩办腐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
曾国藩抚着黄廷瓒背,凝视着窗外漆黑夜景,略停片刻,轻轻地说:“叔康兄,有朝日国藩能任方督抚,定请你前去襄助,们齐心合力,清除贪,,g污吏
“听说串子会有两三百号人。”黄廷瓒心还在跳。
“两三百号人怎样?们有干多号团丁,还怕他们翻天不成?”曾国藩突然略带兴奋地说,“叔康兄,你刚才还说廖仁和与会堂联系没有证据,现在证据送上门来。倘若廖仁和这批家伙不是串子会人,串子会怎会送这封恐吓信?”
黄廷瓒说:“大人分析得有道理,看来廖仁和是串子会里人。”
“是串子会里人,就更应该重判。事不宜迟,看明天早就把这批人押到红牌楼去杀头示众。”
“全部杀头?”黄廷瓒惊疑地问。
安分守己良民。对付这种人,杀头亦不过分。”
“杀头?”黄廷瓒大吃惊,再重也重不到杀头呀!
“谁?”正说话间,曾国藩见窗外似有人影闪过,“荆七,你到外面去看看。”
会儿,荆七捧着个纸套进来,说:“人没见到,只见门口摆着这个东西。像是信套,却又很重。”说着,双手递过去。
曾国藩看时,是个信套。他用力扯开,只见把明晃晃短刀从里面笔直掉下来,刀尖插进地板中,刀把在微微摆动。黄廷瓒吓得脸色变白,曾国藩也吓跳,但很快镇静下来,强笑道:“谁给送来这样锋利短刀!”
“全部杀头。”曾国藩沉下脸。
“其中有个十七岁孩子、个六十二岁老头,是不是从宽处理?”
“不分老少!这种人,留下个,就留下个隐患。与其日后为害社会,不如现在杀掉事。”
曾国藩态度如此坚定,黄廷瓒不敢再说什,只是期期艾艾地嘀咕:“次杀十多个人,审案局成立以来,在长沙城里还没有过,最好先跟骆中丞打个招呼,请来王旗再杀人,省得以后招致口舌。”
“你说有道理,倘若没有这封恐吓信,是应该先告诉骆中丞,请来王旗。但现在却不能按常规办事,早杀早安宁。万明天夜里串子会冲进审案局抢人,怎办?杀这种会堂匪徒,骆中丞不会不同意。”
说着从信套里抽出张纸来,黄廷瓒凑过脸去看,只见纸上歪歪斜斜写着两行字:“放人,万事俱休;不放,刀不认人。”旁边用红、蓝、黑三色笔画三个互相套着圆圈圈。
黄廷瓒惊叫道:“这是串子会人干!”
“你怎知道?”曾国藩问。
“这三色圈圈便是串子会标记。”黄廷瓒这几个月亲自审讯过不少案件,懂得些会堂黑幕。
“想以死来威吓?哼!”曾国藩鄙夷地冷笑,“本部堂兼过兵部堂官,还怕这几个草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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