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持刀威胁本部堂,形同谋反,罪当诛戮。本部堂因不直接管你,且暂时放你回去。来日本部堂将与骆中丞、鲍提督妥商,申报朝廷,你回营待审吧!”
邓绍良蔫头耷脑地出门,见衙门外镇筸兵四周,已被全副戎装、满脸凶恶团丁死死看定。邓绍良做不得声,只得摆摆手,带着镇筸兵讪讪走。屋里,曾国藩对坐在旁发呆骆秉章说:“骆中丞,你受惊。国藩此举,实出不得已,尚望中丞体谅。”
骆秉章见全部兵勇都已退出,慢慢地恢复元气。他对曾国藩不听劝告,在他面前如此强硬十分生气,责怪说:“涤生,你太强梁。绿营与团丁冤仇,这世都不能解。”
曾国藩心中不快地说:“刚才处置错在哪里?”
骆秉章恼火:“涤生兄,不是说你。身为湖南巡抚,要对湖南负责。说不定哪天长毛卷土重来,你那几个团丁能抵抗吗?他们只配抓抓抢王、土匪,是上不大台盘。打长毛,还得靠绿营,靠镇叽兵。你这下好,当着面,打他们人,还扬言要诛戮邓绍良。三千镇筸兵还要不要?你叫这巡抚如何当?”
曾国藩见骆秉章如此瞧不起团练,偏袒镇筸兵,大为光火。他强压着怒火,冷笑道:“中丞不要着急,长毛来,自有办法。”
骆秉章反唇相讥:“你有何法?真有办法,也不会有火宫殿闹事!”
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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