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祥祯哈哈大笑
话音刚落,从里屋走出个人来。石祥祯见来人虽是男子打扮,但极为纤小,走起路来,袅袅婷婷,腰肢摆弄,就像个女人。再看那人脸上,细眉秀目,嘴如樱桃,愈看愈不对劲。蚕儿见石祥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径直朝他走来,嫣然笑,两只眼睛水波粼粼地望着石祥祯,似乎含着千种柔情、万般蜜意,把个石祥祯弄得心猿意马。斟完酒后,彭玉麟说:“蚕儿,给石将军唱个曲子吧!”
蚕儿回到里屋,抱出个琵琶来,大大方方地坐在酒席边,将弦轻拢慢拨,清清喉咙,唱出曲小晏《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们有好处就干。看此计要得,但要那野鸡死心塌地为们做事才好,若是他们夜夫妻百日恩,把们卖,到头来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逗人笑话。”
康福说:“鲍大哥说半天话,只有这两句才是正经。不过你放心,鸨母和妓女爱是钱,送她们千把两银子,再告诉大兵压境厉害,谅她不会卖们。”
彭玉麟说:“为打武昌,就违心行次美人计吧!听说长毛纪律很严,男女不能混杂,除开伪天王和东、北、翼诸伪王可以妻妾成群外,就是夫妻都不能同房,违者杀头。石逆怎可以公开娶个女子呢?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康福低头沉思片刻,想出个主意来。
第二天傍晚,彭玉麟来到西征军总部,对石祥祯说:“石将军,彭某今日备薄酒杯,请将军赏光。”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歌声清亮婉转,绕梁不绝。石祥祯出生二十八年来,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美而雅歌曲,他完全被蚕儿人和歌声所陶醉。鲍超嚷道:“蚕儿,方才那个曲子好听是好听,就是不大好懂。石将军是刀枪堆里英雄,谅他也不爱听这种文绉绉曲子,你就来首俗点吧!石将军,你说呢?”
“好,好!”石祥祯双眼睛直盯在蚕儿脸上,随便地答应着。只听见蚕儿又唱开:傻酸角,哥,合块黄泥儿捏咱两个。捏个你,捏个。捏来似活托。捏来同床歇卧。将泥儿摔碎,着水儿重合过。再捏个你,再捏个。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唱得好,真过瘾!”鲍超乐得手舞足蹈。蚕儿唱完这曲“哥哥妹妹”后,石祥祯终于恍然大悟,他笑着对彭玉麟说:“彭兄,蚕儿是个姑娘吧!”
彭玉麟颔首微笑:“将军慧眼,到底看出来。蚕儿是贱内满妹,今年十八岁,外舅因无男孩,蚕儿生下后,便直作男儿打扮。长大后,蚕儿倒习惯作男装,不爱女儿粉黛。”
石祥祯问:“今天是什日子,你请客?”
“今日是在下贱诞,借将军虎威增色。”
“好,向足下恭贺。”石祥祯爽朗地笑着说。
说着便和彭玉麟出大门,来到刘家宅院。
这里已备下桌丰盛酒席,康福、鲍超穿戴新。康福见只有石祥祯人来,便不戴眼镜。四人叙礼毕,坐下饮酒。大家谈谈笑笑,十分欢悦。过会儿,彭玉麟喊道:“蚕儿,出来给石将军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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