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祥祯泄气地说:“彭兄,你或许不知道,天国严别男女,男归男营,女归女营,男女不得结合。身为军统帅,岂能带头违反禁令。”
彭玉麟本正经地说:“将军,请恕彭某妄言,天国事事都好,就是这条纪律,大大地不合人情。古人说,夫妻之际,人道之大伦也。若男女不结合,岂有人群生衍繁育?且天国在这件事上亦不公平,天王、东王、北王及令弟翼王可以王娘成群,而兄弟们却连个妻子都不能娶,这能服人心、慰众望吗?石将军,你个七尺男儿,勇冠三军,难道还不能堂堂正正地娶个女人吗?看此事大可不必顾虑。”
“国法不容情呀!”石祥祯苦笑,说完紧闭双眼,陷于极度痛苦之中。康福对彭玉麟说:“彭兄,蚕儿不是爱着男装吗,就让她穿着男子衣服侍候石将军,岂不两全其美!”
彭玉麟笑道:“还是这个伙计有办法,就这样吧。今夜就送给将军个随从小厮。”
石祥祯开心地大笑,当夜便带着这个身着男装蚕儿回府。
:“有趣,有趣!看还是女儿装为好,蚕儿擦粉抹脂后会更漂亮。”
彭玉麟对蚕儿说:“既然石将军喜欢,你就回房去换衣服吧!”
待到蚕儿换衣服出来,石祥祯觉得眼前蓦地亮,但见她描画着两条细长新月眉,精心敷着浅浅眼影,洁白两颊抹上薄薄胭脂,小小嘴唇上涂着红艳如火口红;头上插着支镶嵌八宝珠花,耳上挂着珍珠吊环;身着大红绣花紧身袄,下配翡翠撤花绉裙,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光彩照人。石祥祯这个血气方刚汉子,第次见到如此佳丽,不觉呆呆地凝望,如醉如痴。
康福对着彭玉麟微笑,好像说:“怎样?鱼儿上钩吧!”
“石将军。”玉麟声轻呼把醉迷石祥祯唤醒,“请喝酒。”
石祥祯每天忙着指挥打仗,白天几乎没有工夫跟蚕儿说句话。身着男装蚕儿,也没有引起西征军总部其他人注意。但相处七八天后,薛涛巷妓女却处在种极为矛盾心情中。那天,蚕儿从康福手里接过三百两白花花银子。康福要她与石祥祯虚与委蛇十天半月,偷取他军事机密,随时禀报。湘勇攻下武昌后,定赎她离开薛涛巷,回到天门老家去。蚕儿是个苦命孩子,七岁时就死去父亲,母亲带
石祥祯意识到自己失态,很不好意思地赔笑:“好,彭壮士请!”
“石将军。”彭玉麟又亲热地叫声,“蚕儿是外舅外姑掌上明珠,今年虽已到十八岁,却并未字人。蚕儿自小心性甚高,非英雄不嫁。今天看她如此顺从将军之意,脱下男子装,换上女儿服,定是看上将军。蚕儿与将军,倒真是天生对,地造双。彭某斗胆问句,将军可否愿与彭某结下这桩姻缘?”
蚕儿听这话,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进里屋。灯光下,石祥祯见蚕儿这红脸,真如朵娇滴滴盛开芍药,那缕魂魄早已随着她去。听到彭玉麟这句话,他大喜过望:“今年二十八岁,并未婚娶,令姨国色天香,宛如仙女。哎,”
说到这里,石祥祯突然叹口气,“只是石祥祯没有这个艳福呀!”
彭玉麟故作惊讶地问:“将军何故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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