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回去后,多读几遍《道德经》和《南华真经》,深思反省,再益以所开处方,自然身病心病都可去掉。”
曾国藩又鞠躬,发自内心地说:“多谢!”
丑道人说:“时候不早,大爷兄弟也请回家,贫道今日和大爷兄弟起离开碧云观,回庐山黄叶观去,从此采药炼丹,不复与世人交往矣。”
说罢,和曾国藩兄弟走出碧云观,稽首告别,飘然北去。
曾国藩望着远去道人,又次觉得那洒脱步伐也似曾见过。
认真细读十遍,自然世事豁达,病亦随之消除。”
道人不徐不急、从容平淡番话,对于满腹委屈、百思不解曾国藩来说,犹如滴清油流进锈坏多年锁孔,顿时灵泛起来。他起身打躬道:“谢仙师指点。”
“大爷请坐,如此客气,贫道怎受得。”道人和蔼地招呼曾国藩坐下,解开床头上小市包,取出部蓝布封面书来,双手递过,“大爷,贫道平生无所有,只有这本宋刻《道德经》乃先师所珍传。当年先师曾有言,日后遇到有根底之人,可以将此书赠送。今日得遇大爷,亦是贫道三生有幸,愿大爷精读善用,生成就荣耀、平安泰裕,都在此书之中。”
曾国藩起身接住,丑道人眼角边露出丝不易觉察谲笑。
“道长,你还给家兄开个单方吧!”曾国潢见道人说都是不着边际空话,送是本《道德经》,而不是医书,心中着急:若这样回去,岂不白来趟!
“二爷不必着急。”道人瞟眼曾国潢,“想令兄心中已明白,这部《道德经》便是最好单方。虽然如此,贫道还得为大爷开处方。”
道人磨墨运笔,很快写出张处方来,交与曾国藩。曾国藩接过处方,问:“弟子还想冒昧请教仙师,眼下天气炎热,万物焦燥,弟子更是五内沸腾,如坐蒸笼,为何今日在仙师处,总觉有凉风吹拂而不热呢?”
“大爷所问,字可回答。”道人套上笔筒,说,“乃静耳。老子说:‘清静天下正。’南华真人发挥得更详尽:‘水静则明烛须眉,平中准,大匠取法焉。水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世间凡夫俗子,为名,为利,为妻室,为子孙,心如何静得下来?外感热浪,内遭心烦,故燥热难耐。大爷或许忧国忧民,畏谗惧讥,或许心有不解之结,肩有未卸之任,也不能静下来,故有如坐蒸笼之感。切脉时,贫道以己心之静感染大爷,故大爷觉得有凉风吹拂而不热。”
“多谢仙师指点,弟子受益非浅。”曾国藩说。心里叹道:真是惭愧!过去跟镜海师研习静字之妙,自认已得阃奥,其实连门槛都没入。到底方外人,排除俗念,功夫才能到家。
道人微笑着说:“还是方才说两句话,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有身病起源于心病,故还得治本才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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