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先封大哥为安王,后改为信王,封为福王,后改为勇王。九爷,其实和大哥世种田,大字认不得石,们不晓得做王,只知吃好穿好,多讨几个老婆。”洪仁达在被抓那刻,就在盘算着如何保住这条命。他把责任全部推到洪秀全身上,把自己装扮成个愚昧无知乡巴佬。大堂里人都觉得好笑,只是不敢笑出声来。曾国荃想:这样人居然也当十多年王,真他娘混帐!
“洪仁达,本帅问你,洪秀全是哪天死?”
“老三是四月十九日归天。自三月底以来,天京被九爷围得紧,老三知
“九帅。”赵烈文心中已明白,凑过去说:“想必他听不懂你话。”曾国荃点点头。赵烈文对亲兵说:“把陈德风押来。”
松王陈德风昨天在城里巷战被俘,当即就向湘军缴械投降。陈德风被带上来,两只手被绳子绑着。
“陈德风,你禀告本帅,洪仁达是聋子,还是听不懂本帅话。”曾国荃问。
“禀告九帅,洪仁达不是聋子。他自幼在家种田,没有出过官禄布步,平素只听得懂花县土话,其他什话都听不懂。”陈德风弯腰回答。
“那你就把本帅话用花县土话再说遍给他听,要他务必从实招供。”
公堂下木笼子说:“李秀成,你犯下弥天大罪,死有余辜。本帅今日暂不凌迟你,再让你苟活几天!”
四个亲兵走到木笼边,声吆喝,将笼子抬到肩上,正要启动时,李秀成望着曾国荃破口大骂:“曾老九,你这个比蛇蝎还毒比猪还蠢家伙,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败军之将,可杀而不可辱,这点小道理你都不懂,岂有资格审讯!且胜败兵家之常事,大江之南,天国将士还有数十万人,你不过偶尔获胜而已,怎能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
刚刚冷静下来曾国荃又被李秀成这几句话激恼。
他怒不可遏地从亲兵手中抢过匕首:“老子今天非要宰你不可!”说着就要冲过去,赵烈文把抓住:“九帅,不要跟这等小丑计较!”转脸吩咐,“还不快抬下去!”
曾国荃重新坐到椅子上,气得脸色煞白。正在这时,刘连捷进来大声禀报:“九帅大喜,洪酋二哥洪仁达捉到!”
“是!”陈德风又鞠躬。
经陈德风翻译,洪仁达终于听懂,“小人名叫洪仁达。”
“你是洪秀全什人?”
“小人是洪秀全二哥。小人兄弟三人,大哥和是个娘所生,老三是另个娘生。”
“洪秀全封你什官?”
“押上来!”曾国荃命令。与李秀成第次面对面地较量,他自己心里清楚是输,现在要通过审讯洪仁达把面子挽回来。
洪仁达被押上来。这是个五十多岁人,身材肥胖,面皮黧黑,头发稀疏,眼小唇厚,副猥琐样子。洪仁达进得门来,不待曾国荃问话,便双膝跪在大堂当中,口中喊道:“曾九爷饶命!”
曾国荃鄙夷地瞟眼,喝道:“报上名来!”
谁知洪仁达虽在金陵住十多年,竟然听不懂曾国荃湘乡官话,茫然呆望着曾国荃,不知他说些什。“报上名来!”
曾国荃不耐烦地又吼句。洪仁达仍然傻子似地望着。“他莫不是个聋子?”曾国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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