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曾国藩微笑着对弟弟说，“人才难得呀！洪秀全前前后后封
二千多个王，
看真正能打仗
，前期只有
个石达开，后期只有他李秀成。”
李秀成听后，无端地冒出种欣慰之感。李秀成正是这样看待太平天国众多将领，他服只有个石达开。但天国朝野却普遍认为最会打仗，第要数东王杨秀清，第二才数翼王石达开，第三数英王陈玉成，李秀成只能坐第四把交椅。今天李秀成终于发觉，这个与自己死战多年曾妖头竟是知音！既然幼天王已死，自己对老天王忠诚也就到此结束。天京陷落，将天国元气已打散，幼天王这死，意味着群龙无首，洪仁玕不足以号令全军，其他在外将领如侍王李世贤、昭王黄文英、来王陆顺德、戴王黄呈忠、沛王谭星、听王陈炳文、康王汪海洋、宁王张学明、奖王陶金会、凛王刘肇钧、利王朱兴隆这些人，在目前这样军事险恶、人心已散局面下，没有人可以领袖群伦。从金田
得上个有情有义人。他忠于洪秀全，洪秀全死后，他又忠于其子，假若洪儿子也死，他岂不没有忠于对象。
“李秀成，你陷于贼中十多年，身为贼首，罪恶极大，但刚才如你所说，你是出于对洪秀全片愚忠，本督可以理解你心情。现在本督要郑重告诉你，洪秀全儿子洪福瑱……”
“幼天王不叫洪福瑱。”李秀成打断曾国藩话。
“不叫洪福瑱，叫什
？”曾国藩吃惊，暗思：以往向朝廷上报所有奏折都称伪幼主为洪福瑱，难道把他名字都弄错吗？
“幼天王小名叫洪天贵，前两年老天王给他加个福字，从那以后，幼天王名字就叫洪天贵福。老天王升天后，幼天王登极，玉玺上名字下横刻真主二字，致使外间误传为洪福瑱。”
“看来真错。”曾国藩想，继续说下去：“本督郑重告诉你，你幼主已死于乱军之中，现已传首京师。”
“幼主已死？！”李秀成惊奇下，很快也就平静。
这几天他直惦记便是幼天王，对曾国藩说这个消息，他想想也不应该感到意外。幼天王才十六岁，自幼长在深宫之中，被几十个王娘当作太阳月亮似地捧着，不会骑马，更不会舞刀射箭，在凶恶追兵威逼下，被杀、z.sha都是有可能。不过，他心里仍然悲伤，深责自己辜负天王托孤重谊。
“李秀成，你幼主以及他几个弟弟都已死，洪秀全家已绝，你还忠于谁呢？你打算愚忠洪仁玕吗？”曾国藩态度显得更加温和，李秀成低头没有回答。是，老天王死，幼天王也死，忠于哪个呢？今后若是拥立新主，很有可能是洪仁玕，但李秀成却不愿意忠于他。见李秀成沉默不语，曾国藩已看出他心思，便更和蔼地说：“李秀成，本督既恨你作恶多端，又爱你是个人才，本督向爱才重才，倘若本督向朝廷申报，饶你不死，你肯归顺朝廷吗？”
李秀成听这话大出意外，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坐在旁久不开口曾国荃也没有想到大哥会说出这样句话来。他对曾国藩说：“大哥，李秀成杀湘军成千上万弟兄，饶不他！不必再跟他罗嗦，杀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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