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文哄二骗三收买办法起作用,哗变八千人除百多人跟着申名标逃走外,其余都由赵烈文、滕绕树带回抚州老营。不久,鲍超由四川奉节日夜兼程赶回,将这些哗变人狠狠地训骂顿,并以严刑拷打迫使他们供出百多个哥老会人。鲍超将他们齐斩首示众。这场哗变终以惨败告终。曾国藩重赏赵烈文和鲍超,并将霆军哗变之事晓谕湘军水陆各营,严禁哥老会,旦发现,格杀勿论;所有参与哗变人,不论过去功劳高低,概严惩不贷。
从那以后,哗变不再出现,但索饷、闹事却时有发生。时没有别法子可想,曾国藩不得不实行老九办法,向湘军将官们宣布:裁军之事暂时不提,以后再说。这样,才逐渐平息湘军怒潮。
这时,曾国藩忙于部署修缮城垣,重建满城,并亲自监督江南贡院修复。贡院开工那天,曾国藩邀请金陵城内城外百多位德高望重读书人,来到位于秦淮河畔贡院街上贡院旧址边。这些读书人中,有汪曾甫、钱密之等十人为宋学宿儒,在江南素有三圣七贤之称,曾国藩对他们很是礼遇。大家见偌大江南试院,除至公堂、衡鉴堂、明远楼未受大损坏外,其他如监临、主考、房官、提调、监试各屋,誊录、对读、弥封、供给各所片瓦不见,万六千间号房板荡然无存,这些耆儒们对此惨景莫不哀叹不已。曾国藩对他们说,不管工程量多大,都要抢在十月前把贡院修好,不但举行本届乡试,还要补行戊午、辛酉、壬戌三科,都在今年并录取,并增建号舍四千间,达两万整数。又考虑皖北尚在捻军控制之下,其应试秀才不能前来江宁,特为安徽省留下四成名额。
曾国藩这些话引得老儒们万千感激,纷纷称赞此举是为江南读书人所做第大善事,功德无量。个老头子颤巍巍地当众跪下,给曾国藩磕头,涕泪满面地说:“中堂大人,你是活佛活菩萨,为祖孙三代人向你磕头祝福。从咸丰三年起,整整盼十三年,终于盼到今天。十月要带着儿子、孙子,祖孙三代前来应试。中堂大人,从明天起,每天三炷香,对着你长生牌位磕头行礼,托你老人家福,李老头子还能活着看到这天到来。”老头子趴在地上,唠唠叨叨地说许多,说得曾国藩又欢喜又酸楚。
这百余个老儒们回去后四处传扬,把江南两省举子们喜得心花怒放,感激信件成百上千地飞向总督衙门,使久处忧郁之中曾国藩略感丝欣慰。这天上午,曾国藩照例来到签押房,审批案头上堆得高高文书。首先打开昨夜送来几份廷寄,刚读到第句话,曾国藩就惊呆,照例“准兵部火票递到议政王军机大臣字寄”套话中赫然缺“议政王”三字。他顿时诧异万分,连下文都无心看下去,便打开第二件,也没有“议政王”三字,再打开份仍没有。昨夜收到三份廷寄,均无“议政王”三字,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赶紧招来赵烈文、杨国栋、彭寿颐三个心腹幕僚看后也深为不解。
曾国藩忧虑地说:“自同治元年来,军机处发出文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事,即使恭王生病期间,‘议政王’三字亦冠在前,这次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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