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格林沁雄壮身躯时常干扰年轻太后对国事思索,好半天,她计划也没有多少进展。这时,安得海送来大叠内奏事处呈递奏折。她随手翻几份,看到新封男爵福建陆路提督萧孚泗奏请回籍奔父丧折子。她突然脑子转,又有个新主意。
第二天早,兵部两个年轻力壮折差,背着两份绝密上谕,以每日五百里速度,分别向武昌和南昌飞奔而去。
络人心,在湘军中拉帮结派。不过,还没有听说过哥老会反对朝廷话,但也不能打包票。”僧格林沁说。
奕譞说:“奴才听说绿营中也有哥老会人,这很可怕。”
慈禧皱下柳叶眉,个设想在她心里陡然成熟。
她转眼对慈安说:“姊姊,时候不早,僧王和七爷也累,今天就议到这里吧。您看呢?”
慈安说:“是说很久话,不过,逼曾国藩早点裁军主意还没商量出来呀,是不是明儿个还请僧王和七爷进官来呢?”
“过几天再说吧。”慈禧边说边起身,慈安也跟着起身。僧格林沁、奕譞忙离开椅子,就要跪安。
“不用。”慈禧轻柔声调里显然带着几分刚气,秀美丹凤眼专注地盯着两个堂堂男子汉,说:“今儿个是咱们自家人在这里随便聊聊天,出去后,谁也不能再说起哦!”
“奴才明白。”僧格林沁说完后抬头又看慈禧眼。这是他第次清楚地看见圣母皇太后。“太美!”粗野蒙古亲王在心里赞叹不已。就在这时,他发现慈禧也正盯着他,那眼神有点异样,他赶紧把头低下。
“在这里吃过饭再回去吧!”慈禧对着门外招手,安得海立即又轻又快地走过来。“你去前面御膳房招呼下,给僧王和七爷备桌好酒饭。”
回到后殿西阁,吃过点心,慈禧安安稳稳地睡个午觉,醒来后又想起上午密谈。她有点失望,谈半天,两位皇亲并没有给她出个好主意,最后还是自己时灵感上来,冒出个想法。她记起丈夫生前曾很有感慨地对她说过句话:真正能办事还是汉人。她很想把几个老成持重汉大臣,如大学士贾桢、周祖培等人找来,问问他们。但这样个处置曾国藩和湘军重大决策,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对自己设想不十分满意,觉得还有欠缺,遂坐在梳妆台前,边欣赏自己美丽面容,边继续思考着,力图构造得更完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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