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刘铭传接受任务后坐下。
“潘军门!”
潘鼎新立即肃立。
“贵军门率鼎军接着刘军门之后,防守贾鲁河尉氏至扶沟段。此段淤沙较多,开挖工程量大。贵军门务须督部疏浚淤塞,严加守卫,不得放走捻匪骑兵。”
潘鼎新痛快地接受军令。
于僧王临死时说那句话,则为陈国瑞亲耳所闻。”
“惠甫,证实这两桩事后,你是不是就赞成省三提出防沙河、贾鲁河方略呢?”曾国藩审视着赵烈文。
“是。”赵烈文坚定地说,“原本就赞成刘军门这个主意,这次从宿迁回来后,更坚定这个看法。跟踪追击不成,重点防卫也不成,们当思改弦更辙。当年孙传庭就是用围堵办法对付流寇,僧王又有成功战例在先,大人不必再犹豫。九帅复出,新湘军已练成,形势更为有利。大人湘淮军以及豫军皖军负责守沙河、贾鲁河、淮河、黄河防线,九帅新湘军从鄂北出兵进剿,合围之势成,就是捻军灭亡之日。”
当赵烈文把最后口夏枯草茶喝完时,曾国藩也最终打定主意。兵力不足,启用河南、安徽两省绿营,尽管他们不中用,也要严厉责成他们守住。
这是个重大战略部署,曾国藩经过反复周密思考,又有前明将领孙传庭和当今僧格林沁胜例在先,他坚信这个方案是正确。但它毕竟牵涉面太大,动用力量太多,且在短期内不易见效果。为昭郑重,他将河南、安徽两省巡抚及湘淮军带兵大员召到徐州,面授机宜。
接着,曾国藩命刘松山率部守扶沟至周家口段贾鲁河,张诗日部防守自周家口至槐店段沙河,槐店以下责成安徽皖军防守,朱仙镇至开封段,则由河南豫军防守。淮河水面由黄翼升水师负责。开封至考城段由张树珊、周盛波防卫。陈国瑞仍驻守清江浦运河。鲍超霆军随曾国藩左右以护老营。各路人马调遣完毕,刘铭传发言:“今日中堂调兵遣将,防守沙河、贾鲁河,将捻匪困死在豫西带,用心深远,但不是天两天可以奏效,恐怕众人不定都能理解。卑职就听说官中堂讲这是守株待兔,最迂最苯办法。今后怕是浮议四起,军心动摇,日久松懈。”
刘铭传意思分明是叫曾国藩再坚定大家信心。曾国藩笑着说
河南巡抚李鹤年、安徽巡抚乔松年和湘军大将刘松山、张诗日以及最近奉调驻扎济宁城鲍超,还有淮军大将刘铭传、潘鼎新、张树珊、周盛波,再加上陈国瑞,齐端坐在剿捻钦差大臣白虎节堂(年前,它是徐州知府衙门大堂),恭听新军事部署。曾国藩将年来剿捻之战作回顾,归纳为“进展缓慢,战绩不佳”八个字。他没有把责任推给带兵统领,坦率地承认自己指挥欠方,有负重任。在此基础上,将河防之策托出来,并将此计划可行之处作具体阐述。他不再征求大家意见,拿起细竹条,指着墙壁上悬挂地图,以干脆利落语言布置分段防守任务。
“刘军门!”
刘铭传应声站起。
“河防之策始创于贵军门,捻匪灭后,当记首功。现在本部堂命贵军门率所部前往河南,防守中牟至尉氏段贾鲁河。
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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