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报到知府衙门。个老书吏悄悄对马知府说:“太后要曾中堂多杀几个凶手,曾中堂为证据不足而发愁,青县这七个凶手横竖是死,不如将他们算作杀洋人凶手,这不帮曾中堂大忙?”
马绳武听大喜,连声夸奖书吏脑子活。他正愁没有什来报答曾国藩,这可真是大礼件!不过,他转念想,又觉不妥:“这些犯人,都要对他们宣布罪状,还要他们签字画押,他们会肯吗?再说,陆姓要借此雪恨,他们也不会同意。”
“哎呀呀,好老爷,这事您就交给办好,你批千两银子给,保证把事情办得熨熨贴贴!”
老书吏支出千两银子,自己留下二百两,然后将八百两分作两半,陆姓四百两。吴姓四百两。吴姓七个凶手家里,每家分四十两,旅长也分四十两,剩下八十两,阖族每户摊二两多。陆姓也是这样,他们族户少,每户摊三两多。这下皆大欢喜。吴姓族长和家属就来劝凶手,叫他们以国家大局为重,在烧教堂、杀洋人案子上签字画押,保证死后给他们埋上等棺木,建
外,其余几条都接受。”
“老中堂,何必为这几个人坏和局大事呢?”崇厚面有难色地说。
“崇侍郎,你身为朝廷要员多年,当知维护大清帝国尊严。”曾国藩脸正色地说,“这四个*员绝对不能抵命,宁可冒开仗之大不韪,老夫在这条上也不会让步。如果洋人硬要坚持,你可告诉他,九千铭军正在向天津靠拢,李中堂平回淮军也已奉调来直隶,即使落得个当年林文忠公充军伊犁下场,也在所不惜。”
在曾国藩毫无商量余地态度面前,崇厚只得软下来。他立即又换成满脸媚笑,说:“老中堂骨气,晚辈万分钦佩,只是奉老中堂之命前去与洋人谈判,还请老中堂给个转圜余地。”
“如何转圜?”曾国藩皱起两条扫帚眉。
“想,对周道、陈镇等人,老中堂坚持只予撤职处分,洋人坚持要抵命,双方都各持端,事情就僵住。这时候需要采取个折中办法来解决。”崇厚摆出副老练外交家姿态。“晚辈长期来与法、英两国关系都还可以,也适合充当个调和居中人。晚辈到时提出这样个方案,即以严重失职,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为由,将周道等交刑部严议。老中堂看如何呢?”
“不合适,太重。”曾国藩摇头。
“老中堂!”崇厚急。“这看来是们向洋人让步,其实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周道等人处分再重,亦只发军台效力。在们自己国家里,这话还不好讲吗?待事态平息,洋人出口气后,老中堂再纸保奏,他们不又回来?照旧当他们道员、总兵。晚辈还可以私下对他们讲,老中堂这样做,也是没有法子事,老中堂为国家委曲求全,请他们也为国家暂时委屈下。”
巧舌如簧崇厚这番话,终于打动曾国藩,他授权崇厚作这样折中。
过几天,新上任署天津知府马绳武,为答谢曾国藩重用之恩,送来个绝妙点子,帮曾国藩从另困境中解脱出来,前些日子,青县红柳村吴姓和陆姓发生械斗。陆姓吃亏,死六个人,上告县令,县衙门出兵抓吴姓七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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