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卜福元脸上流露出丝惊慌,“卑职不知道。”
“问你,你昨天去扬州找到那个媒婆没有?”孙昌国板着脸问。
“没有。”卜福元回答很轻,满脸沮丧。
“说卜胖子呀!”孙昌国站起来,走到卜福元身边,拍拍他肩膀,两眼笑成条缝。“你都是多年老兄弟,曾中堂也不是外人,你说实话,那个小女人是如何拐骗来?
说清楚,还给她丈夫,也不责怪你,想必曾中堂也会原谅。”
得极为隆重丰盛;又连夜下令,所辖镇标四营,明早集合在江面上,接受曾国藩检阅。
吃完饭后,孙昌国又请曾国藩到他小客厅里喝茶,两人叙谈起衡州练军、打武昌、打田家镇往事,都感慨不已。
正说得兴起,个亲兵走到孙昌国身边说:“大人,前几天那个人又来,哭哭啼啼地求大人为他作主,请卜守备放人,让他夫妻团圆,还带班子人为他说话。”
“出去!这事以后再说,没看见在陪中堂大人说话吗?”
孙昌国沉下脸挥斥亲兵。
曾国藩听很不好受:这孙昌国就是这样带兵管部下?
难怪这几年朝野上下对长江水师啧有烦言。他绷紧脸严肃地问:“卜福元,你要在本督面前
“这是怎回事?说出来给听听。”曾国藩却不放松。他心里想,这定又是起强占民女案子。军容要检阅,军纪尤其要过问。没有严肃军纪,哪来军队战斗力?而长江水师这些年来,恰恰就是纪律松弛,平时再叮嘱彭玉麟、黄翼升严加整饬,今天这事碰到头上,怎能不管?
“老中堂,吃梨子。”孙昌国递来只亲手削水汪汪砀山梨。“事情是这样。十天前,三营守备卜福元从扬州买个小妾。卜福元这人打仗勇敢,功劳立过不少。下江宁那年,皇上赏他副将衔,重建水师时补个守备。这人事事都好,就是点不好:喜贪女色。平时积几千两银子,女人身上花去多半。老家宁乡有个原配,他嫌人长得丑,年纪又大,在这里讨个妾。这倒罢。去年,他又看上个比他小二十岁女子,死缠活赖着那女子不放。那女子父母贪财,硬是以五百两银子把女儿卖给他。这女子原来是有主,她过门后,总牵念未成亲夫婿,吵吵闹闹折腾半年后跳河z.sha。卜福元人财两空。这次又买个十八九岁小妾,说是只用三百两银子。卜福元占便宜,心里得意。谁知还不满半个月,就有十来个人跑到三营驻地,向参将牛虎告状,说卜福元拐骗人妻,内中个出来证明,那女子原是他妻子。牛虎把卜福元带到这里,训他顿。卜福元再申明他是花三百两银子买来,文钱都不短欠,决不是拐骗,还说可以到扬州去找到那个媒婆。说,好吧,快去把媒婆找来。今天他来赴宴,忘记问他,不料这伙人又来吵。这个卜福元真是多事。”
“你打发人去把卜福元叫来。”曾国藩说。
会儿,四十余岁、矮矮胖胖守备卜福元进来。他对曾国藩、孙昌国鞠躬,问:“老中堂和孙军门叫卑职来有何吩咐?”
“卜胖子。”孙昌国脸不高兴。“那伙子人又来,你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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