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漫不经心地撩起眼帘,迎上裴慕隐目光。
这眼神中有嫉妒、疯狂、疑惑,还有丝挣扎又矛盾期待,好像在祈祷自己某些猜测能被印证。
祝荧勾起嘴角,笑意在裴慕隐理解里接近于嘲讽,笑这个Alpha怎在痴心妄想。
他语气淡淡,同时字字清晰,打破那点可笑期待:“反正不是你。”
外面呼啸而过风声很响,可方逸辰不敢在屋内多留,生怕待得久让人放不开,对Omega也是种残忍。
可能下秒风声里就会多出呜咽。
在下秒到来前,祝荧应该得到肆意哭泣空间。
·
五年后,祝荧牵住裴慕隐手,撩过自己衣摆,让Alpha指尖摸过自己那条长且深疤痕。
他鲜少会低头认命,上次是签放弃治疗同意书,送走器官衰竭没有抢救成功可能性母亲。
这次是在流产同意书上写自己名字。
做完手术那天,祝荧刚脱离危险,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却阴差阳错地收到张红色请帖,上面写着订婚宴。
“裴夫人知道在和你打交道,不过没为难,只是要把这个交给你。”方逸辰说。
请帖设计得很精致,里面写着裴慕隐名字,另半却不是祝荧。
有放弃,另外在私下里找些医生。
可惜做手术条件太简陋,又本身存在很大风险,他就算想卖方家人情,也没医生敢买。
随着预产期天天临近,祝荧信息素也濒临崩溃。
医生道:“你知道许砚吗?他刚查出怀孕时候,江家就请来好几个顶尖信息素科专家,每天围着转,他生小公子时候还是在鬼门关前走趟。”
他道:“要你找下那位Alpha,你腺体必须要被加深标记,当然,这只是试试看,可能没什效果。要,大家也是尽力……”
那是自己最难以启齿旧事。
它盘桓在细腻白皙皮肤上,如同道丑陋诅咒,或证明着他曾有多不自量力。
裴慕隐猛地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祝荧摁住。
他没用力气与祝荧对抗,被迫感受着伤口上不平整。
“是谁让你怀孩子?”裴慕隐头皮发麻。
方逸辰看只觉得刺眼,问:“你拼命想保住小孩,是不是还对他有留恋?”
祝荧没说是或不是,和以往不同,从头到尾真再也没有逞强般回复。
他侧躺着,沉默地背对方逸辰,所以方逸辰只能看到他纤细孤独背影。
接着,祝荧把棉被往上拉拉,蒙住脑袋。
似乎是即便旁人看不到他神色,他也照样感到难堪,需要再多加层保护罩。
当天,祝荧浑身都特别疼,没有哪里是好受,被打镇定止痛药物。
药效过后,他在水池前吐到胃里空荡荡,走路力气都没,只能麻木地听着水流声。
他问方逸辰:“你能联系到裴慕隐吗?”
“他把以前所有账号都注销,要找只能飞国外去。X大那多人,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校区。”
过很久,久到方逸辰以为祝荧不会再回答时候,漂亮得在大学被许多Alpha默默暗恋Omega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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