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臣淡淡道:“年纪大,不愿介入俗世纷争,这里波涛汹涌,可不比你们年轻人,禁不起风浪。不过年纪确实不轻,这次准备回故乡隐居,你如果日后有事情,可以到东海蓬莱寻。”
点点头道:“先生说得是,若是局势平稳下来之后,也想去看看海外仙山风光。”
桑先生犹豫片刻,又道:“随云,你仇人可是凤仪门?”
身子震,淡淡道:“先生怎会这样说?凤仪门执武林牛耳,乃是白道精神领袖,又是大雍元勋,怎会和她们为敌呢?”
桑臣淡淡道:“你不用担心,和凤仪门没有什关系,凤仪门主成名之时,已经是不惑之年,虽然她几次想请作客卿,没有答应,这次她们找上门来求医,看看,就知道那个梁婉是中断恩草配制毒药,断恩草无药可救,而这世上有这种药物,只有你二人,所以知道必然是你所为,可是你从来不会作出没有道理事情,所以并
也懒得理会,雍王又不是什昏庸之辈,你辅佐他也没有什不好,只是为你身体着想,倒想让你辞官归隐。”
淡然道:“可是身体从今以后不能劳累?”
桑先生摇头道:“不只如此,随云,你伤势虽重,但是只要细心调养,数年之后就可恢复如常,这几年只要仔细些,也没有什大碍,只是心病难医,你心脉被七情所伤,若是不能够平心静气,潜修养病,只怕十年之后就会病入膏肓,若所料不差,你必然是在身心俱疲时候经历大喜大悲之事,因而伤心经,这些年来又是悲伤未止,所以才养成宿疾,你虽然医术不错,只是良医难以自医,这才导致今日。”
小顺子听得面色苍白,他言不发望着桑臣,桑臣微微摇头,叹息声,不再说话。
方从生死关头走出,却又听到这样消息,但是奇怪是,心中却没有丝毫难过,淡淡笑道:“这也是哲命中注定,就是哲从前有心归隐,如今受雍王殿下这样恩情,若不能报答,岂非终身难安,再说,若是心绪不宁,深山苦修又有什用处,弟子不敢相瞒,身负杀妻血仇,此恨不雪,死不瞑目,如何能够潜修。不过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弟子自信可以报仇雪恨,辅佐雍王成就大业,到时候湖海漂泊,至生死于度外,视富贵如浮云,岂不快哉,人生至此,死又何恨?”
小顺子先是脸色苍白,听到后来却是神色转为平静。桑臣看他眼,问道:“你也由得你主子胡来?”
小顺子恭恭敬敬地道:“公子喜欢如此,奴才只有依着他,最多奴才相随泉下,想必不会令公子寂寞。”
他这般说法,却也不感动,经历生死之后,许多想法都有不同,小顺子就是为殉死,也只觉得多个泉下友伴,而且凭手段,让他活下去又有什困难,所以只是淡淡看他眼,微微笑,表示知道他苦心,他这说不过是为让努力多活几年罢。
桑臣微微苦笑道:“罢,这也由你,不过这段时间会替你好好调养下,以后就要看你自己。”
疑惑地问道:“怎先生还要远游,先生年纪这样大,又何必还要四海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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