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离去,突然外面传来嘈杂人声,走到殿外,只见雍王匆匆而来,看到郑瑕和江哲之后,雍王神色宽,道:“郑大人,本王派江司马前来为太子送行,也是略尽兄弟之情罢,还请郑大人不要见怪。”
郑瑕不由有些好笑,但也不揭穿,只是道:“这也是人情,臣怎会怪责,陛下正在等臣回报,殿下请便。”
等到郑瑕走后,雍王过来狠狠瞪江哲眼,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假冒谕令,回去再和你算帐。”然后又低声道:“随云,你既有这样心事,为什不和本王明言,你这人真是,唉。”
心中片温暖,连忙侧过头去,免得被人看见将要溢出泪水,也低声道:“臣不敢以私心害公义,殿下对臣爱护,臣感激涕零,以后万万不敢再瞒着殿下。”
雍王叹口气道:“走吧,若非是夏侯见到你深夜进宫,本王还不知道你如此妄为呢,幸好郑大人没有怪罪你。”
挥手让他们留在外面。
三人进锦安殿,看到瑟缩在床榻之上李安,郑瑕不由轻轻叹息,江哲却是面寒如冰。
郑瑕宣旨之后,小顺子端着方才接过来托盘走过来,上前摆着鸩酒、白绫和短剑。李安只是边惨叫边后退,果然是不肯z.sha。
走到近前,低声道:“太子殿下,请问殿下可记得南楚柳飘香?”
李安眼中片迷茫,过很久才道:“记得,孤曾经临幸过她,不是早就让梁婉送回去?江大人,求你跟二弟求求情,只要饶孤性命,孤情愿终生圈禁,或者出家为僧。”
又施礼表示歉意,这才跟着雍王殿下出宫。路之上,心中满是感激之情,雍王殿下大恩,终究是报答不完啊。
胸中阵血气翻涌,想不到当日梁婉还是骗,原来害死飘香真正凶手竟然就是她自己,而这个李安虽然是罪魁祸首,却不是杀人凶手,不过却仍然越想越恨,若不是他荒*,若不是梁婉为保护他身份秘密,飘香怎会被害。想到这里,转头看小顺子眼,道:“太子殿下不肯上路,你就帮帮他忙吧。”
小顺子看郑瑕眼,随手拿起鸩酒,上前执住李安,轻轻松松将鸩酒给他灌下去。李安很快就断气,面色片青紫,带着不甘心和悔恨,却不知他在悔恨些什。
只觉得心中片空落落,大仇得报,反而有些茫然,这时候郑侍中意味深长地道:“江大人,往事已矣,来者可追,你可要把持得住。”
看郑瑕眼,上前施礼道:“郑大人放心,哲虽然有些私心,可是却从来没有挑唆过雍王殿下不顾兄弟之情,只是如今太子恶贯满盈,哲若是不能前来看着仇人上路,实在是不能甘心。”
郑瑕虽然只听见片言只语,却也能猜出几分真相,可是他知道如今木已成舟,自己也无需多事,只要警告这个青年不要为私仇有害大局下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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