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梁听心中沉,既然雍军监军如此深信必胜,那雍军士气必然高涨,不论沁源能否被攻破,这战都会让北汉损失惨重,虽然江哲没有说什奇策,可是只需要堂堂正正汇集足够兵力,再有齐王李显这样名将指挥,果然不需要用什计策。他虽是北汉人,可是既未出仕,受纪玄影响,也没有忠于刘氏意思,所以投降大雍对他来说并非什难以接受事情。不过想到逃难乡亲,赵梁又问道:“请问侯爷,大雍既然有统天下志向,为什这次攻打沁州,却是沿途烧杀,驱民众北上,这等情势,实在令草民费解。”
心道
兄见谅。”
赵梁喜道:“草民叩谢侯爷恩德,只要侯爷肯出手医治,不论如何,草民也只有感激涕零道理,怎会怨怪侯爷。”
看看桌上饭菜,笑道:“如今已是深夜,少兄想必是久候,恐怕也是腹中饥饿,人用餐也是无聊,少兄不妨和起用吧。”
赵梁焉敢和同桌,不过主意已定,会儿,另外副碗筷拿来,赵梁只是象征着吃上少许,则是边用餐边和他说话。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赵梁果然是熟读经史,对于时事也是如指掌,完全没有蛰居乡里闭塞。和他谈得开心,连小顺子将残羹剩菜撤下去,换上香茗都没有留心,不过倒是习惯成自然地拿起来喝口,然后说道:“赵少兄如此人才,却屈居乡野,待大雍入主沁州之后,不知道少兄可愿为大雍效力。”
赵梁神色数变,终于问道:“草民有事不明,还请侯爷赐教。”
品着香茗,嗯,山野清茶,果然是清新无比,口中应道:“文山有何事要问?”
赵梁肃容道:“如今雍军败于安泽,为何侯爷全无丝烦恼,竟似胜券在握呢?莫非是雍军此败也在侯爷计算之中。”
手抖,茶水几乎溢出去,用崭新眼光看向赵梁,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个人才,现在看来这人是奇才,只从片言只字,就看出这许多东西,放下茶盏,正色道:“此事涉及军机,文山可是真想知道?”
赵梁心抖,但是他十分明白自己处境,既然江哲出言招揽,自己恐怕是没有脱身可能,若是不问清楚,雍军真惨败而归,那大雍统天下就很有可能成镜花水月,若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平白担上背国污名。所以赵梁坚定点头道:“草民很想知道其中原因。”
心道,这可不是设下圈套,而是你自己上钩,便坦然笑道:“虽然有些事情还不能说给你听,不过此败并未放在心上,北汉军水淹安泽,那是两败俱伤打法,可见北汉军已经后力难继,军虽然战败,可是因为撤退及时,主力并未受损,想接下来北汉军最大可能就是撤到沁源,诱使军深入敌境,到时候军粮道补给艰难,北汉军就可以从容对敌。可是军自始至终就没有抱着轻易取胜心思,这场惨败只会让军士气更加高涨,而且粮道虽然受阻,但是军泽州水营还有几十艘战船,只要征用民船,就可以维系粮道,只要稳扎稳打,沁源并非难以攻下。更何况军偏师应该已经在攻打壶关,只要壶关破,二十万大军围攻沁源,城破只是迟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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