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连忙道:“大人,你旧伤复发,如何能够率军袭营,还是让末将率军去吧。”
刘万利正要反对,熟悉疼痛从腰间传来,他不由皱皱眉,只得道:“那就拜托于你,军生死存亡就在今夜战。”
那青年副将拜倒道:“将军放心,若是有什差池,末将情愿以身相殉,绝不偷生。”
刘万利心中涌起不祥预感,想要出声阻止,可是想到如今局势,心道,就是不成,也不过是早死数日罢,如今不能再犹豫。他伸手搀起副将,看着这个随自己作战多年青年,眼中闪过悲痛之色,就是偷营成功,这种以卵击石选择也可能是两败俱伤,可是自己却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发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苍天为何如此不仁,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刘万利突然涌起个大逆不道想法,若是天下能够统,就是北汉灭亡,那似乎也没有什关系吧?这个念头生出,刘万利下意识地避开副将目光,心中暗道,无论如何,自己受王上厚恩,就是以身相殉也是理所当然,若是大雍统真是不可遏制,那就让自己成为大雍铁蹄下血祭牺牲吧。
当夜,月光暗淡,壶关副将带着精心挑选出来敢死勇士,远远望着月光下虎踞龙盘雍军大营,他身后是五百骑兵和千步兵,士兵衔枚、战马勒口、棉布包蹄,虽然是许多人马,却是丝声息也无,副将挥手,百多人向他拱手,隐入夜色当中。这百多人都是穿着黑色夜行衣,背负单刀,他们都带着引火之物,准备火烧雍军大营,而只待火起,副将就要带着众军冲入雍军大营,要杀他个人仰马翻。
远处雍军大营片沉寂,除负责夜间守卫将士之外,几乎看不到人影,似乎所有雍军都在沉睡当中,想必今天白日大变让他们心中疲惫不堪吧。副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毕竟这战他投入都是壶关精兵良将,旦偷营失败,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不多时,雍军营中突然火光四起,纷乱嘈杂声音响起,火光明灭中可以看见四处奔逃人影,副将心中大喜,举手中马槊,高呼道:“杀!”然后马当先,冲向雍军大营,顺着被潜入大营放火斥候破坏道路他首先冲进雍军后营,两边都是烈焰,他用马槊左右挥舞,将已经着火帐篷挑翻,顺便将它们丢到还没有起火营帐上面,五百骑兵跟着他路势如破竹冲入雍军中军,而其他步兵则四处杀人放火,副将心中畅快,路上除将挡路雍军挑翻之外丝毫不愿耽搁,若是心想冲入中军,希望能够杀雍军几个大将。眼睛余光看见大雍军营成片火海,他哈哈大笑着将前面拼命前来拦截个雍军刺道,高声道:“杀,杀个血流成河!”众军气焰大涨,也都是高声喊杀,就这样冲入雍军中军,那悬着“荆”字将旗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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