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东消息断绝,南楚大将军陆灿自请主淮东,主政尚维钧不许,雍军据扬州,虎视京口,军报入建业,尚维钧惊恐莫名,乃许陆灿军权,陆灿督九江大营三万众,舟船两千五百艘,陈兵京口,对峙雍军。
——《资治通鉴·雍纪三》〗
十月初二,雍都,长乐公主府邸,临波亭之内,进入十月,长安深夜已经是非常寒冷,更何况前几日还下场雪,可是江哲却偏要临湖赏月,怎不令小顺子头痛,大早他便令人将临波亭里面火龙烧得暖暖,当江哲从寒园来到临波亭之时,亭内已经是温暖如春,不过看着江哲寂寥黯淡神色,小顺子不由阵苦恼。自从大雍南征开始之后,江哲便是隐居在府中,哪里也不去,除在寒园读书,就是在临波亭发呆,这些日子,不仅婉拒李贽召见,就是李显、石彧等人也概不见。小顺子自然明白江哲为何如此,大雍南征乃是迟早之事,只是众人都没预料到,旦成真之后,江哲竟会如此消沉。
良久,江哲突然吟道:“久为劳生事,不学摄生道。年少已多病,此身岂堪老?”
小顺子听得心中惊,诗词中涉及生老病死,往往易成诗谶,江哲早年殚精竭虑,以致华发早生,几乎吐血而死,可不是“久为劳生事”,“不学摄生道”虽然略有偏差,这些年他也开始修练些养生功法,可是碍于天资,实在是进步不大,“年少已多病”自不待言,若是“此身岂堪老”这句再应验,岂不是语成谶,想到这里,小顺子只觉得出身冷汗,连忙上前道:“公子何出此言,若是公子觉得在雍都不能安居,不若陪公子回东海去吧?”
淡淡道:“这次皇上攻略江南,并未和商量进军之策,你可知这是为何?”
小顺子眼中闪过利芒,道:“莫非皇上对公子已经生出疑忌之心,所以才故意将公子排除在外,这次大军征南,理应设立平南行辕督管各军,若是如此,齐王殿下乃是众望所归平南行辕元帅,可是皇上也没有下旨设立,莫非皇上对齐王殿下和公子交情生出不满?”
摇头道:“皇上是否疑忌齐王还未可知,但是就连齐王也没有提议筹建行辕。至于对,皇上若是真生出疑忌之心,是断然不会露出这样形迹,他只是担心留恋故国,不愿难为罢。更何况平汉之后,皇上心中已经生出骄矜之心,他以为灭楚易如反掌,三路大军五十万人马齐头并进,江南不过二十万精兵可以和大雍战,自然是战成功,玉石俱焚。不仅是皇上,就是齐王殿下和诸位将军,也不免存轻视江南之意。之忧虑,俱在于此。”
小顺子拊掌道:“公子对江南之事如指掌,莫非这战大雍将会损兵折将,既然如此,公子为什不向皇上说明情况呢?”
苦笑道:“有些时候,事情若不摆在眼前,是很难让人相信,皇上和诸臣商议平楚之事时,即使以石彧稳重,都说出‘南楚内有权臣擅权,且有凤仪余孽为患,将相不和甚矣,虽然有大将如陆灿者,也断无立功于外道理,军循序而进,纵然不能战平楚,也可攻略淮南,占据蜀中,夺取襄阳,令南楚只能倚长江苟延残喘。’这样话来,可见大雍上层已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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