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纵然是也不免生出好胜之心,忍不住笑道:“夏侯大人口舌之利,不亚于苏秦张仪,哲今日领教。”
人会为难荆氏,毕竟陆大将军如今权倾朝野,看在他面子上,也不会有人对荆氏下手。”
露出丝冷笑,当初在东川,夏侯沅峰就想夺取锦绣盟权力,虽然让他如愿,可是也给他个教训,如今他又想插手在南楚势力?莫非他此来不是为说服和李贽和解?
站起身来,走到琴台之侧,轻抚琴弦,琴声铮铮,透出肃杀之意,淡淡道:“夏侯大人还有什要说?”
夏侯沅峰毫不理会逐客之意,又饮杯酒,道:“陆灿长子陆云,少年英杰,阵斩董山,名扬淮西,此子据明鉴司所察,曾经在长安滞留多日。”
眼中闪过嘲讽神色,陆云之事早知道难以瞒过明鉴司耳目,否则何必将霍琮、李麟和柔蓝都牵扯进来,除历练这几个孩子之外,就是让某些人投鼠忌器。但是转瞬,眼中神色变得悲伤,原本希望能够保住陆云,可惜他在淮西所作所为,已经让努力成泡影,谁会想到个十三岁少年可以有这样本领成就呢?
夏侯沅峰或许察觉到心意变化,又道:“侯爷出身南楚,对故国多有眷恋,更有亲友弟子在彼,战事起,难免玉石俱焚,侯爷或有周全之意,然而若是侯爷置身事外,将来以何功勋为荆氏、陆氏缓颊,下官曾听说,侯爷曾承诺德亲王保全南楚脉香烟,若是侯爷不肯献策平楚,将来拿什向皇上陈词。猎宫之变,侯爷昔日有功于大雍皇室,然而皇室以长公主下嫁,可谓无亏侯爷,侯爷有平汉之功,然而侯爷如今身为郡侯,子为国公,女为郡主,家荣宠备至,平汉之功已经得偿。难道等到南楚覆亡之际,侯爷要以这些旧日功绩换取皇上恩典,到时候就是皇上不说什,侯爷能够无愧于心?而且若没有侯爷亲赴江南主持平楚之策,只怕侯爷番苦心都将成为泡影,下官放肆,但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请侯爷明鉴。”
眼中闪过莫名神色,看向夏侯沅峰,这个人当真不简单,这番话已经彻底将说服,而且这番话也只有他能说,李贽、李显若是这样说,反而会让觉得他们有意要挟,若是石彧那些大臣说来,不免会变得冠冕堂皇,反而像是以大义相责,更令生出逆反之心,只有夏侯沅峰这个心中只有功利之人说来,才觉得情真意切。
夏侯沅峰微微笑,又道:“还有事,侯爷不知可否知晓,韦膺如今就在陆灿幕中担任客卿,此事虽然隐秘,可是也瞒不过司闻曹、明鉴司耳目。”
神色淡淡,这件事情早已知道,在夏侯沅峰这个聪明人面前,也懒得惺惺作态。
夏侯沅峰心知肚明,道:“韦膺对侯爷十分憎恨,他才智过人,手段阴狠,陆大将军又是军略出众,与侯爷又是少年相交,师徒投契,对侯爷十分解,这两人联手,必是侯爷强敌,侯爷才智过人,遇到这样对手,难道不想和他们较量下?陆灿掌握南楚军权,侯爷也可左右大雍平楚策略,不若在江南之地对弈番,看看是侯爷才智无双,还是陆将军青出于蓝,这岂不是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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