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道:“裴将军性情如此,喜欢亲自上阵厮杀,不过若是到紧要关头,他不会这做。”
夏侯沅峰笑道:“不过裴将军倒是胆子极大,镇淮楼公然折辱侯爷至亲,想来也令下官佩服。”
心中凛,目光低垂道:“荆长卿虽然是江某表兄,但是他是南楚忠臣,道不同不相为谋,裴将军此举并无不当之处。”
夏侯沅峰摇头道:“裴将军不过是没有留意罢,若是他早知道那人身份,必然不会轻辱,不过侯爷对贵亲十分关爱,没过几日,荆长卿就从楚州大牢里面失踪,听说已经回到嘉兴,虽然这战南楚胜,令表兄不免有弃职私逃之嫌,不过想来没有
官早有意品尝其中滋味,只是不得门而入,今日有幸亲见,岂能错过美酒。”
眼中闪过丝光芒,道:“这‘凝春’酒乃是长乐亲酿,其中除百花之精,还加入许多滋养身体药物,常年饮用可以令人耳聪目明,身轻体健,只是过于绵软香醇,不大适合雍人口味,想不到夏侯大人却能领会之中妙处。”
夏侯沅峰恭敬地道:“长公主殿下深情感天,为侯爷康泰,才酿制此酒,那些外人怎知长公主之心,如何能够领略此酒深意,况且那些凡夫俗子也没有资格品尝这绝世美酒。”
听到此处已经知道夏侯沅峰来意,用长乐深情提醒不要忘却自己和大雍皇室不可斩断牵绊,只是他够聪明,利用这寄托长乐情衷“凝春”酒抒发心意,倒是让生不出恼意。
示意他坐下,亲手斟杯酒给他,道:“既然夏侯大人深知此酒珍贵,就请喝上杯,此酒每年只酿造二十四坛,除送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齐王妃殿下几坛之外,再无流传。”
夏侯沅峰坦然落座,道:“拙荆蒙皇后恩典,赏赐壶‘凝春’,才有幸尝到这难得佳酿,今日若是侯爷大度话,不如让下官多饮几杯。”
已猜知夏侯沅峰来意,不过却也好奇他凭什相信自己能够说服,所以故意不问他来意,反而殷勤劝酒,对着亭外茫茫飞雪引经据典,和夏侯沅峰讨论起诗词歌赋来,认识夏侯沅峰这多年,只知道他心思细密,腹有权谋,武功过人,心狠手辣,可是今日谈论,才发觉此人果然是文武双全,初时本是有意为难考较,谈论许多时候,反而觉得和此人聊天十分愉快,不由渐渐淡忘他来意。
夏侯沅峰见气氛融融,心中暗喜,把酒道:“下官听说侯爷在北汉时曾经和诗首,以抒心臆,其中有两句‘生不冀求兮南归雁,死当葬兮楚江畔’之句,不知可是实情?”
心中动,知道他终于开始进攻,他所提及诗句,是感于谭忌绝命词悲恸,所和之诗,这件事情夏侯沅峰也知道,倒也不甚意外,他是明鉴司主事,当时身边侍卫都是虎贲卫高手,必然有人将这诗词送到御前,夏侯沅峰得到李贽宠信,这又不是什隐秘,他知道也是可能。不过他是要指留恋故国?嘴角露出淡淡嘲讽微笑,淡淡道:“故国之思,人之常情,夏侯大人敢是要上折子参?”
夏侯沅峰却又转移话题,道:“这次裴将军在淮东轻身涉险,计取楚州,虽然立下大功,可是未免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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