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大雍若想南征,荆襄方是关键,荆襄不失,纵然军得到淮南,也不稳妥,只是荆襄重镇,南楚经营多年,易守难攻,且有江陵、江夏为根基,欲取荆襄,难如登天,这也是屡次大雍南征,往往绕过荆襄,从江淮袭入缘故,只是这样来,纵然时取胜,终究不能持久。且荆襄若在南楚之手,旦大雍疲敝,南楚可命大将,出襄阳,攻取南阳,旦南阳落入南楚之手,则淮北危殆。所以说,若想平楚,襄阳不可不取。”
说到此处,李贽已经是连连点头,却又皱眉道:“随云所说,令心中豁然,只是荆襄之险,天下罕见,大雍几次攻襄阳,都是无功而回,如今镇守
,已经有准备,因此只是淡淡道:“臣也记得,临波亭赏雪赋诗之事,记忆犹新,就在雍王府内,臣屡次辜负殿下厚爱,迫得殿下左右为难。”
李贽长叹道:“不仅是左右为难,朕是动杀机,准备在你告辞之时鸩杀于你。”
身躯震,这件事情虽然们君臣两人心知肚明,可是谁都没有捅破这张灯笼纸,想不到今日李贽竟然说出来,觉得脑后有点凉风,莫非李贽是准备跟算总帐,想着这些年自己做这些事情,有多少可以算上是欺君之罪,数之下不免汗颜。
似乎是察觉到不安,李贽笑道:“不过总算朕悬崖勒马,才没有犯下大错,留下你这位国士,这些年来,若没有你出谋划策,朕焉有今日,其实朕也想过不能因为平楚之事难为你,可是到头来还是让你为难,随云,你若真觉得不情愿,朕答应你从今放你还山,你若不想留在雍都,朕不阻你回东海。”
听得心中震,想起昔日君臣际会,龙虎风云之事,忍不住心潮澎湃,望着李贽疲倦中带着诚挚面容,终于俯首拜倒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待臣之厚,亘古未有,如今大雍南征受阻,陛下烦恼难安,臣焉能去过闲云野鹤日子,陛下,臣心中已有平楚之策,只需三年五载,定能统天下。”
李贽闻言大喜,道:“随云果然已有良策,快说给朕听。”说着又将搀起。
君臣二人相视而笑,都觉得前些日子生出芥蒂烟消云散。
整理下思路,道:“这次军战败,其实是轻敌之故,若是当时遣大将攻淮西,或许不会遭遇惨败,只是如今情势已经不同,南楚军权皆在陆灿之手,从江淮防线攻入已经殊不可能。
大雍和南楚南北对峙,长江乃是天然防线,上通巴蜀、中经荆襄、东连吴越,上下游之间相互呼应,若是失去长江,则南楚覆亡只在朝夕,然而如今长江防线尽在南楚控制之下,南楚以淮南为长江之蔽,军则据淮北重镇,江淮之险,双方共有,以陆灿之能,必然在淮南布置重兵,时刻窥伺淮北,陛下需以重兵拱卫淮北,如此来,双方在江淮形成对峙之局。
前人曾言‘欲固东南者,必争江汉;欲窥中原者,必得淮泗。有江汉而无淮泗,国必弱;有淮泗而无江汉之上游,国必危。’天下之势,荆襄、青州为江淮两翼,荆襄足以屏护江汉上游,青州足以屏护淮泗上游。如今南楚据有荆襄,则可以固守江淮,但是青州在之手,南楚也别想北上夺取中原,军虽不能胜,但已可保证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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