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望来,这儒士心中震,这锦衣人双眸有些黯淡,显然神气不足,只是平常人模样,但是凝神看去,却觉得他双眸渊深似海,沉静幽冷,更透着看破世情恬淡神采。目光流转,这人面容顿觉生动起来,配合他清秀白皙容貌,令人生出难辨他真实年纪感觉。
这布衣儒士本是南楚武林出类拔萃人物,剑法出众,又是满腹经纶,足智多谋,在南楚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不过是数人罢。他见识深远更非是常人能比,四目对视,只是瞥之间已经觉出这锦衣人不凡之处,眼睛余光望去,自己同伴似是没有察觉,面上都是不耐之情。布衣儒士心中越发震骇,自己同伴比自己年长许多,更是饱历世情,竟未看去这人真正神采,若非是这人隐晦光芒,只是在和自己对视之时才流露出来,就是这人气宇风标,若非智慧阅历到定层次,根本无法领略。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生出歉意,觉得自己断然拒绝,未免有些失礼。
正在他目中闪过犹豫挣扎之色时,那黄冠道士已经不耐烦地道:“话也说过,可以走吧,真是可惜,好好兴致,都被这些纨绔子弟打扰。”
布衣儒士眉头皱,正欲出言阻止同伴恶语,那画舫之上锦衣公子突然扬声笑道:“等等!”
那黄冠道士挑眉,正欲说话,却已经被布衣儒士阻住,他对着画舫揖道:“同伴鲁莽,多有失礼,尚请海涵。”这次他眉宇间片诚心诚意,全然没有方才淡漠疏离意味。
此时两人相貌皆已落入眼中,那道士大概三十六、七岁,相貌清奇,但是眉宇间似有深愁,那布衣儒士年过三旬,剑眉星目,英俊儒雅,气度风流,这两人都是气度不凡,这样人物,纵然是无礼些,也舍不得不告而杀。方才那声“等等”非是阻止这两人离去,而是阻止身后舱中小顺子出手,小顺子素来对敬爱,见那道士屡次拂逆,早已生出杀意,只是他早已可以将杀意收敛自如,泄漏丝杀意若有若无,除这极为熟悉他人之外,别人多半难以察觉。
向前行步,淡然自若地道:“却是在下失礼,贸然相邀,既无名贴,也无引见之人,只是在下生平最爱豪迈风流之士,阁下琵琶之声尽述忧国忧民之意,这位道长所唱更是故德亲王最爱词章,国难思良将,可知道长胸怀。在下虽是庸碌之人,却也感佩两位拳拳之心,故而前来相邀,只是想不到两位如此峻拒,听道长语气,似是不满世家子弟崖岸自高,但是如今看来,想来们三人之中,崖岸自高是两位忧心国事义士,而非是这只爱安乐俗人。”
那两人默默听完,那道士面上满是尴尬惊怒,继而又变得有些灰心丧气,反而那布衣儒士目放奇光,面上露出倾慕之色,抱拳揖道:“阁下说得是,是们太拘泥。不过敝友也是情有可原,近日陆大将军欲在吴越练义军,巩固海防,缺少军资,在下和这位兄弟有意说服吴越世家捐助义军,昨日方从无锡返回,却是人人推辞,个个退后,费尽心力,也只募得三成之数。所以这位兄弟心中烦恼,看到阁下画舫锦衣,便有迁怒之意。”
闻言略略惊,想不到这两人竟是陆灿助力,与他们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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