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免,非贤哲,只能随波沉浮,无力抵御尘世骇浪,这次雍军不曾血洗嘉兴,已经是不幸中大幸,想来还是那位同乡尚念故土之情,否则只怕吴越繁华之地,将成修罗血海。”
那道士闻言神色冷,厉声道:“俱是你们这般世家子弟,豪门富商,只知有家,不知有国,否则南楚坐拥半壁江山,有蜀中、荆襄、江淮之险,又有宁海、定海两大军山水营,岂会落到今日四处受敌下场。云公子可知道,南楚水军与雍军在杭州湾已经大战两场,皆是未分胜负,而荆襄局势也十分紧张,南阳军再度围攻襄阳,蜀中雍军也是蠢蠢欲动。而南楚世家却仍是醉生梦死,上元日天机阁在建业举行竟宝大会,方水晶龙璧竟以二百万两出售,君臣上下,豪奢成风,坐视民间疾苦,南楚若亡,俱是尔等之过。”
丁铭皱眉,他知道苦竹子自从昔日返回南楚之后,便被解除军职,流落江湖,心性不免偏激许多,平时倒也罢。但是此刻却不妥当,这神秘云姓公子想必在吴州有着暗藏影响力,如果得罪他,吴州募捐将成泡影。足下轻踢苦竹子下,歉然道:“云兄深明时势,豁然通达,想必这天下之争在公子来说只是无谓之事,等都是世俗之人,实不忍见雍军铁骑,踏碎江南半壁,如今两国南北对峙,若论兵力,南楚不如大雍远甚,可是若论疆土财力,南楚并不逊于大雍,若是能够划江而止,倒也是件幸事。何况南楚虽然暗弱,却也有大将军这样擎天玉柱,淮西、扬州两战,便令雍军重创,如今虽然雍军再度开战,可是若有大将军树起帅旗,南楚军民戮力助之,胜算可期,公子有意资助吴越义军,不也是心怀国事表现?苦竹子,云公子非是那些平庸之辈可比,还不谢罪。”
苦竹子闻言只得起身谢罪,也是起身还礼,笑道:“苦主道长所说也无甚差错,水晶龙璧长二尺,宽高皆是尺,上面雕刻百零八条蟠龙,若置于灯火之下,璀璨夺目,群龙活灵活现,仿佛将要破壁而出,更有晶璧之中细纹,宛似重重祥云,这样龙璧,乃是无价之宝,在下曾得观,也是难舍难分,只可惜如今已经被人购下,如今想必已经深锁重楼,不能再见天日,当真可惜可叹。”边打趣苦竹子,边不由佩服这丁铭之才,先是委婉地指责不关心国家兴亡,然后又暗示苦竹子向义军捐资便是好征兆,当真是面面俱到,南楚俊杰之多,当如群星闪耀,只可惜却为浮云遮掩,若是南楚朝廷政治清明,当真不可攻打啊。
苦竹子听得阵郁闷,却不愿再说什冲撞话,倒是丁铭目光闪,能够有资格参与天机阁竟宝大会,必是南楚有名富商世家主事之人。
这时候,小顺子已经取来紫砂茶具,两包茶叶,以及坛密封泉水,便转移话题道:“品茗不可无乐,今日既有嘉宾,就让在下抚琴曲,以助雅兴如何?”
丁铭也正想暂时转移下话题,便道:“正欲闻阁下琴音,尚请赐教。”他进来之时,便已看到舱内有琴台,他也是雅擅音律之人,自然知道乐声即心声,他本已觉出此地主人神秘莫测,故而也有心探测。
虽然知他心意,却不担忧,走到琴台之旁坐下,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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