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想到陆灿竟然有这样胆量,今次经淮东北上,发觉楚军征调粮草数量超过淮东楚军正常所需,而且杨秀现在就在广陵坐镇,广陵乃是北上要道,现在正在厉兵秣马,本来不以为意,只凭淮东军马,
交还给师伯祖慈真大师时候,却是人人见他都目瞪口呆,然后便是掩口偷笑。杜凌峰醒悟过来,照镜子才发觉自己眉毛竟被人剃去,之后半年时间,羞得他都不敢出门,再见到江慎也是退避三舍。在他想来,有其父必有其子,江慎那样小魔星,他爹爹必定也不好惹,自己偏偏得罪江哲,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片刻,两坛青梅酒被杜凌峰亲自捧进来,然后他便趁机退下,顾元雍见裴云和江哲似乎有意密谈,便也识趣地退出去。
酒过三巡,裴云开始步入正题,出言问道:“侯爷不是随水军去定海,前日传来谍报仍说侯爷趁夜袭取镇海甬江口,烧毁楚军船只百余艘。”
闻言笑道:“这是夸大,明州甬江口港湾为淤泥所阻,千石以上船只就不能进入,陆灿最多在那里留下些快船,用来监视定海动静,传递军情,若是现在陆灿还让东海水军有机会取得重大胜绩,他也不会是堂堂大将军。”说到这里,又转头对小顺子道:“琮儿还是不够稳重,这种小事也要出面,这可不符合性子,只怕再有两次这样举动,就是没有露出行踪,陆灿也会知道定海那边是个替身。”
小顺子淡淡道:“就是他知道,也要说服别人。”
裴云自然已经听出,定海那边江哲留下替身,江哲所说“琮儿”之名他虽没有听过,但是想来是江哲弟子门生流人物,想到江哲将南楚君臣目光诱向吴越,自己却脱身来楚州,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行止,当真令人敬服。
裴云心中疑云重重,朝廷既没有旨意,也没有得到任何相关谍报,虽然他还不会以为江哲有什问题,但是当前最紧要就是保护好江哲,其次就是上书皇上,说明此事,可是江哲方才说明日要走,他若真随便放江哲离去,只怕将来有什差池,皇上定会怪罪下来,所以出言问道:“侯爷履险如夷,自吴越潜来楚州,末将佩服,现在战事连绵,虽然淮北尚在军掌控,但是南楚谍探也经常深入过来,侯爷不如留在楚州段时日吧?”
冷笑道:“若是留在楚州,只怕会被敌军生擒,裴将军这样放心楚州防务?只怕就连徐州都未必保得住。”
裴云心中震,谨慎地道:“侯爷此言何意,末将在楚州、泗州阻住南楚军北上之路,淮西楚军虽然上次取得大胜,但是也是损害极重,又有崔珏崔将军守宿州,为何徐州也会失守?而且陆灿又为侯爷计策羁绊吴越,难道还有法子分身北上攻打军?”
轻叹道:“皇上和齐王,甚至,都还是轻视陆灿,军年前战败之后,楚州、泗州、宿州防线仍然稳固,淮北尚有你和崔珏两部军马,更有十几万精兵,在们心目中已经可以守住淮北,姑且不论南楚君臣是否又胆子挑衅开战,齐王殿下即将率军南下,在汝南设立江南行辕,总督南征军务,呼应南阳、徐州,所以虽然淮北兵力不足,们也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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