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位,这几年荆兄帮做不少事情,开荒屯田,钱粮刑名,这些庶务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头万绪,荆兄难道还不记得狼狈模样?”
荆信不由噗哧笑,顷刻间尴尬气氛消失无踪,想到三年来这少年带着被俘虏至此吴越民众,修建房屋,屯田渔猎,将荒凉普陀群岛变成可以安居乐业乐土,虽然尚有雍军兵戈在外,又不时征用岛民至定海服役,但是总算没有更可怕事情发生。不过霍琮所说确属实,那些琐碎庶务,原本荆信也没有看在眼里,可是被这少年拉在身边起处理政务,几乎忙得他昏天黑地,才知道就是个小小县令也不好做,尤其是两手空空,白手起家县令。
见荆信开怀,霍琮心中却生出淡淡惆怅,虽然在普陀这三年他大有斩获,可是这并不能说明荆信所言非是真情,事实上,以霍琮聪慧,早已发觉虎贲卫之中有暗中监视自己人,甚至从姜海涛眼中也看到些许猜疑提防。他早已明白,先生果然是将自己软禁在普陀,只不过拘禁自己是茫茫碧海,而非是刀戈武力罢。否则虽然定海水营阻住归路,但是私航贸易越来越盛行今日,哪里寻不到机会让自己返回大雍呢?是否先生知道些什,霍琮曾经这样想过,甚至生出自,bao自弃之心,若是自己刻意作些什,或者先生纸令谕,就可以取自己性命,也免得自己心中为难。可是之后不绝于途书信却让他生出愧疚之心。
大概是因为道路阻隔缘故,有时候十天半月也收不到封书信,有时候却是下子受到好几封,有信中解释些自己回信中提到疑难,有信中给自己讲解军政大略,每封信中都蕴含着浓厚情谊,更令霍琮心中不安愧疚。
先生信中虽然没有说明为何将自己留在定海,却让姜海涛任命自己为普陀县令,并要求自己踏踏实实作个地方官吏。虽然管辖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吴越俘虏,但是政务却是更加繁重,兢兢业业做三年县令,深知为政之难,霍琮心中明白江哲苦心,但是却还是无论如何也忘却不江哲将自己弃在定海举动,并派人暗中监视举动。目光瞥向荆信,心中暗暗苦笑,虽然荆氏仍然是俘虏身份,但是却在普陀担任许多内政职务,荆氏老家主更是已经随着南闽越氏商船去长安休养,只要南楚平定,这些普陀俘虏回到吴越,必定会先被任用,可谓前途无量,倒是自己,虽然现在掌握着他们生杀大权,却不知下场如何。
过片刻,霍琮终于平静下心情,对荆信道:“奉命去见先生,所以想将这县令之职交给荆兄接任,不知道荆兄意下如何?”
荆信先是惊,继而平静下来,普陀政务向由被俘民众自行管理,只是县令职却由霍琮担任,并控制着岛上唯支武力,用来镇压可能反抗,如今霍琮离去,这个职位自然需要有人接替,自己虽然是楚人,但是这几年辅佐霍琮,也算是十分得力,再加上姑夫缘故,就算是自己仍然想要忠于南楚,只怕也没有人会信。想许久,他终于道:“罢,又何必自欺欺人,这县令职接任就是。”
霍琮微微笑,知道三年时光,岛上吴越士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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