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虽然朝政仍在尚维钧掌握之中,但是毕竟名义上多个国主,而且尚维钧虽然贪权,却没有谋反之意,对自己亲外孙更是只有维护逢迎之心。而陆灿,手中兵权越来越强,在隆盛八年,更是借着御敌之名,分去江淮荆襄四品以下*员黜陟之权,尚维钧早已是对其戒惧不安。在尚维钧来说,有几十万大军守江淮,又有长江天险,十余年来重新经营江南防线固若金汤,纵然没有陆灿,只要放弃些战事频繁无用城池,稳守重镇,即使雍军大举南征,也不可能再渡长江。反而是陆灿,拥兵自重,在国中又是深得军民之心,旦他起反意,便是灭顶之灾。本来在赵陇亲政之后,尚维钧就有意借着国主名义,缓缓收回陆灿军权,想不到陆灿依然故,又像从前样不告而战,尚维钧心中下决心,若是陆灿取下襄阳,大败雍军,也要将其招回建业,以封赏之名留住他。商议夜,设下如何诱骗陆灿回转建业计策之后,尚维钧便令司徒蔡楷为钦使,至江夏迎候陆灿,旦陆灿得胜之后,便招陆灿回京受封赏。蔡楷乃是新王后之父,堂堂国丈,又是朝中重臣,声名赫赫,素以名儒闻世,蔡后得力,陆灿也有功劳,蔡楷前去相召,必然不会让陆灿生出疑心。
谁知不过数日,传来楚军被困襄阳,陆灿却猛攻谷城以及江哲正在城中消息,更有陆灿召集援军命令,尚维钧虽然担心陆灿战败,损伤南楚元气,却也欣慰陆灿能够大义灭亲,甚至亲自传书令容渊救援襄阳。容渊以重病不能领军推辞,再度上书,称陆灿拥兵自重,无视朝廷,为己身功业,不惜将士性命。
九月六日起,江南流言四起,皆说陆灿孤军守襄阳,不退也不进,是因为陆灿有意割据江淮称王,又指陆灿不破谷城,是因为不愿得罪大雍皇室,因为旦陆灿自立,则江淮两面受敌,所以暗中向楚国侯江哲屈膝,表示和解之意,破长孙冀,取襄阳,不过是掩人耳目,否则为何雍军迟迟不再攻打襄阳呢?
九月十二日,仪凰堂首座纪霞向尚维钧呈上得自民间首短歌,“鹫翎金仆姑,燕尾绣蝥弧。陆王扬新令,千营共呼。”(注1)
尚维钧见便觉心如寒冰,诗中所指陆王,除陆灿还能是何人,以军功扬威,呼百诺,令既下,千营呼,除陆灿还有何人,细察诗中之意,陆灿竟有称王之意。他犹自担心纪霞有心构陷,又令亲信暗访,却发觉数日之间,无论是江淮、荆襄,还是吴越,长江南北尽是歌声,就是三岁小儿,也在呀呀学语,唱着“陆王扬新令,千营共呼”。尚维钧也是通晓经史之人,自然知道什是谶谣,如果不是陆灿有意谋反,怎会传出这样反诗,若非是陆灿这样地位权势,如何能令首歌谣数日之间传遍江水。
疑念既起,尚维钧心中忧急万分。恰在这时,尚维钧之子尚承业进言道:“陆灿拥甲兵,据重镇,往往不请命而自出兵,虽然功高,却非是纯臣,姑且不论他有反意消息是真是假,朝野民心,知有陆灿,不知有国主,更不用说父亲。若是陆灿振臂呼,恐怕江南立刻便会易帜,到时候,不止王上身亡国灭,们尚氏也会烟消云散。若是襄阳之战,陆灿大胜而归,朝廷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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