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端想要出言争辩,连张几次嘴,却都想不出该说些什,只得哑口无言,忿忿不平地站到边。
秋玉飞原本含笑看凌端和霍琮说话,琴音相和,彼此心照,他自然不会误解江哲轻视于他,凌端借题发挥,他却也不阻止,只是想看看霍琮如何应对,这少年他虽然不认得,但是魔宗消息灵通,江哲身边最心爱弟子是谁,他怎会不知,只看霍琮相貌气度,便已知道他身份。
虽然知道江哲弟子必是才俊,但是霍琮轻描淡写几句言语就令凌端铩羽,却也令他动容,仔细瞧去,这少年虽然相貌寻常,但是气度神采却有五分颇似江哲,只是少几分懒散狂放,多些凝重端厚,只是多看几眼,秋玉飞又是眉头皱,这叫霍琮少年面上竟有心气郁结之相,显然心事重重,江哲精通医术,怎会看不出来,又怎会让自己弟子苦恨如此。但是他只
示师徒绝决之意罢,所以箭射出,他就连结果也不看眼,便策马奔入军中,被亲卫簇拥着远去,不论是城下楚军还是城上雍军,凡是看到这箭,都是黯然,师徒反目,故人长绝,本就是人生憾事。
城楼之上,江哲却是微阖双目,只顾抚琴,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方才险些被箭矢射杀。琴声变,便如海浪退潮般,重重叠浪,正迎合着楚军退兵之势,而那从汉水之畔传来琴声也是随之变,便如海浪之中千年屹立巨礁,纵然狂风海浪消磨,依旧傲立狂澜之中,亘古不变,青山绿水化作碧海礁崖,却是般丝丝入扣,亲密无间。
当楚军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时候,两缕琴声似有默契般地嘎然而止,推琴而起,淡淡道:“玉飞若是来,琮儿请他到县衙见。”
霍琮闻声不由道:“先生,陆将军那箭并非是真要杀先生。”
眼中闪过丝怅然,道:“他就是真心想要射杀于,也没有什不对。”说罢,转身向城内走去。
霍琮望着江哲背影,眼中透出淡淡苦涩意味。
过些许时候,秋玉飞带着凌端已经到谷城之下,只是敌军不知何时来攻,城门却是不能轻开,城上放下绳索竹篮接两人入城,秋玉飞和凌端都是熟知战事人,自不会以为是轻辱,秋玉飞便让凌端坐在竹篮中,不多时上城头,那些军士正要再放下竹篮,却见眼前白影闪,个雪衣青年已经站在他们面前。那些军士目瞪口呆,古城城墙虽然不甚高,也是高约十余丈,竹篮只能承载人,这雪衣青年却是不需借力,便这样轻轻巧巧上城楼,不由庆幸这人非是敌人。
霍琮却是丝毫不曾惊慌,他自己虽然只是略略学些寻常武功,却是曾经见识过小顺子本事,秋玉飞身份他十分清楚,魔宗嫡传弟子有这样武功也不奇怪,上前揖道:“霍琮拜见四公子,先生在县衙等候四公子。”
凌端闻言冷笑道:“江先生真是客气,还记得遣人相迎,当真看得起故人。”
霍琮能够察觉出凌端话语中敌意,他也略知凌端之事,微笑道:“凌兄言重,家先生与四公子琴音相酬,知己于心,四公子乃是世外之人,素有林下之风,先生不曾亲迎,来是因为尚有公务待理,二来也是不愿用这些世俗礼数来辱没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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