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冠道士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道:“天机阁主始终以白纱覆面,就连身形也隐在宽袍之下,丁兄真肯定他就是们在震泽湖上所遇之人?”
布衣儒士道:“相貌身形虽不可见,但是听他琴音,定是当日相遇云公子,不过像他这样人物,是绝对不会当面露出真相,不过能够得他相助已经是苍天庇佑,们也就不要追根究底。”
那黄冠道士听也是连连点头,却又忧心忡忡地道:“动手劫狱,终究是不臣之举,还是希望国主能够体念大将军捍卫社稷之功,若能下旨赦免,才是最好不过。”
那布衣儒士喟然道:“只盼君恩如海,能够体念忠臣之心。”说完自己也觉得这是妄想,只得轻叹声,隐入夜色之中,转瞬消失不见。那黄冠道士叹道:“君恩九鼎重,臣命毫轻。当初王爷因此而死,大将军又凭什能够幸免于难,也是贪求。”说罢,也随后没入夜色之中。
此刻南楚深宫,赵陇看着尚维钧承上密折,撇撇嘴,不过是杀个臣子,干什这样慎重,又是深夜呈递,还要秘密赐死,明明是谋反重罪,却只将家人判流刑,心中生出想要加重刑罚意念,但是想片刻,还是懒得多事,便批个“可”字,然后随手将折子丢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向后殿走去,那里还有等待他
数变,眼中渐渐清明,望望眼前旧日同僚,又向黑暗中望眼,欲言又止。
那人又上前道:“宋公子,你和阁主本是旧日相识,阁主也知违诺相烦,未免过分,可是还请公子看在陆将军乃是南楚栋梁,不容摧折份上,畅所欲言。”
逾轮眼中闪过无奈凄苦之色,道:“受阁主大恩,无以为报,纵然身死,也无所顾惜,既然阁主相询,在下知无不言,陆将军便囚在城中乔家废园,只恐数日之内,就会生死分明,也慕陆将军为人,陆将军赴死之时,定会亲自前去送行。阁主欲知陆将军生死,不妨留意在下行踪就是。”
那布衣儒士和黄冠道士都是大喜,上前拜谢,逾轮却只是冷冷笑,不理不睬。这时候暗中传来几声琴音,隐隐有劝慰之意,逾轮心念数转,面上露出悲喜交加之色,也不敲门,纵身跃入柳园之中。继而暗中传来缕箫音,声音凄楚,似有无限幽恨,转瞬消失在风中。
布衣儒士乃是知音之人,听出箫音隐含惆怅之意,心中不由生出疑问,向那蒙面青年问道:“请问白兄,这位宋先生和天机阁有何牵扯,若是他有勉强之处,只怕大事会毁于旦。”
蒙面青年笑道:“丁大侠不必担心,宋公子和本阁关系非浅,只是数年前已经退隐江湖,按照敝阁规矩便是再无牵扯,这次阁主不得已毁诺,想来他心中不满,不过阁主待他恩重如山,他又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阁主吩咐,他定不会相负。”
布衣儒士放下心来,揖道:“请代在下谢谢阁主大恩。”
那青年肃然道:“皆是为天下百姓尽力,何谈恩情,在下告辞,若有什事情,请转告寒总管知道即可。”
说罢那青年悄然隐入黑暗之中,黑暗中琴音响起,有相别之意,片刻杳然。
布衣儒士面上露出倾慕之色,道:“天机阁主果然是世间奇人,若非得他相助,们哪有可能相救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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