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走出房门之后,霍琮脸色铁青地抓住小顺子,道:“先生不对劲,顺叔,不能去广陵,先生离间之计瞒不南楚人这久,杨秀只怕会把先生生祭在陆将军灵前。”
小顺子眼中露出少见惶恐和悲痛,良久才道:“公子要去,谁也不能拦阻,走,跟去见太子殿下和裴将军,公子去广陵时候,要让裴将军大军在淮水严阵以待,如果公子有什三长两短,就让裴将军渡过淮水,将淮东军全部屠杀干净,为公子报仇就是,可是就算公子会死在广陵,这次也不能阻止他去,谁也不能。还有件事,你要记着,若是你敢背叛公子,必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小顺子露出酷厉冰寒神色,甩开霍琮,径自走去,霍琮只觉得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忽然明白切,明白小顺子为何不顾先生安危,同意他置于险地,但是明白过后,心中重压却几乎令他不能呼吸,不能思索,小顺子威胁更是让他明白,无论如何,先生都不会平白无故地伤害自己,只因对于先生来说,若是伤害自己心爱弟子,就跟伤害自身样痛苦,忍不住泪水滂沦,霍琮艰难地移动步子,走到江哲卧房之前,跪倒在地,从房内传来江哲均匀呼吸声,显然他睡得很熟,可是霍琮却是越来越伤悲,转瞬之间已经泣不成声。
淮水南岸,如今已经是片缟素,在得知陆灿死讯之后,杨秀纵然是奉陆灿遗命,也再不能抑制心中悲痛,更何况军中皆是悲声,便不顾尚维钧猜忌在广陵设下祭帐,想来法不责众,尚维钧也不能利用这个理由为难淮东军。军中将士,皆是白衣戴孝,黑纱缠臂,人人皆是悲愤欲绝。却在这时,突然有斥候回报,雍军集结在淮水北岸,泗州城前,磨刀霍霍,竟似有趁机攻击之意,杨秀不由大怒,乘人之丧而攻之,自古以来便是不义之举,众将士也是怒不可遏,纷纷振臂高呼,欲和雍军血战。岂料雍军却是遣使渡水传讯,大雍楚乡侯江哲意欲至广陵吊祭,众将面面相觑,虽然众将未必能够识破大雍离间计,可是陆灿被赐死罪名就是勾结大雍意图自立,这江哲实在是害死大将军罪魁祸首,当下群情愤然,都是声言要将江哲杀死在灵堂之上,以祭陆灿英灵。
众将士可以快意恩仇,杨秀却是不能轻易决断,若是江哲真前来祭灵,于情于理,都不能杀害大雍吊祭使者,但是若是任凭江哲来去自如,只怕军中怨恨就会集中在自己身上,军中本已有怨言,只因自己不曾起兵相救大将军,他本是蜀人,若无陆灿支持,根本难以在军中立足,如今能够统帅淮东军,也多半陆灿余威和自己这几年经营,若是伤军心,只怕就是尚维钧不动手,自己也不能掌控淮东军队。更何况雍军拥兵淮水北岸,所为何来,不用问也知道,旦江哲陨命广陵,那雍军必然渡水作战,现在并不是和雍军大战好时机。所以思之再三,杨秀婉拒江哲前来吊祭要求。
可是这年轻使者却肃容道:“杨参军,你两国虽然是敌对,可是忠臣义士人所共敬,陆大将军和楚乡侯更是少年之交,份属师徒,情同手足,虽然不幸中道分离,各为其主,以至于生死相见,可是私情不害公谊,还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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